邢宥故意道:“那你四我三?如果你真想换,那就换。”
苏航便没话说了,邢宥又安慰道:“就三个月,克服一下。”
“那…行吧。”苏航委屈地说,“你今天去的时候能不能说服方瑞朗把楼梯拐角处的那幅画给摘了?”
“什么画?”
“真的我不骗你,那幅画特别瘆人。”苏航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就是孔意儒和孔茜安的合影。”
邢宥看了看苏航,有些哭笑不得。
他弯腰俯身撑着苏航的座椅,凑近了说:“先不说这件事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苏航的汗止住了,但脖子还有点发亮,他转头看看邢宥道:“什么事啊?”
邢宥抿了下嘴,语重心长地说:“咱基金操作的品种在持仓的当下不能对外说,这规矩你是知道的吧。”
苏航面露尴尬,苦着个脸说:“你还在怪我没防住家里的保姆啊……”
“不是。”邢宥的目光有些尖锐,“我不是说晶晶。其实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苏航拧眉“嘶”了一声,茫然地答道:“没有啊。”
“不,你对米栎说了,你肯定忘了。”邢宥的语气很笃定,“苏航,其实米栎学期货我就不乐意,我更不想把米栎扯进我们公司的业务上,她那么单纯,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邢宥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米栎的母亲是那么单纯的人,那想必米栎也会继承母亲的基因吧。
说到这里,邢宥停顿了一下,想说“像晶晶那样”,但他忍住了,觉得在苏航面前再提这个事不合适。
“我没……”苏航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可刚对上邢宥严厉的眼神立刻就心虚了,“也许吧……我以后注意点。”
邢宥点到为止,提醒完苏航,他滑动鼠标点开了“欧洲集运指数”的期货品种,说:“这个品种我关注很久了,可以建仓了。”
苏航有些为难道:“还玩期货?最近我们在这上面刚栽了个大跟头。”
“我对这个很有把握。”邢宥抱臂看苏航,“我关注这个品种足有半年了。现在就是建仓的最佳点位,目前回调到位,再加上红海冲突加剧,会有一波上升行情。”
“那……建仓多少?”苏航试探着问,又有些不放心,“邢宥,你可好久没做中长线了,你说你这次准备拿多久,节后我可要重新启动量化了,万一……”
苏航吞咽着口水,不想打击邢宥的自信,可又觉得他坐在这个位置,这些话不得不说。
“我明白。”邢宥肯定地说,“不会很久,就是这几天的事。”
“那你要调用多少头寸?”
“这一把,把亏损的统统赚回来!”邢宥的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剑。
而苏航却满心狐疑,不是他不再相信邢宥,而是他太清楚交易员一旦有了“赌”的心态,操作定然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