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米栎问邢宥:“你觉得方瑞朗这个人怎么样?如果我妈真的和他结婚会不会幸福?”
邢宥淡笑一下,摸着米栎的脑袋,反问:“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又是我们能左右的吗?如果注定要发生,那我个人对方瑞朗的看法还重要吗?”
“话虽这么说……”米栎一下子被问到语塞,“哎呀,算了算了,越想越烦。”
米栎把头蒙进了被子里,邢宥摸着她的腰想要逗她笑,米栎那里特别怕痒,她扭了两下躲开了,邢宥便知她没这心情,便走去了隔壁书房,盯夜盘。
可就是那两下带着玩笑的逗弄,却让米栎想到,距离上次例假已经过去三十五天了,可大姨妈还是没来拜访,她心里忽然慌了,再无睡意,打开手机查询相关信息。一番查询之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一旁。她决定明天去药店买个验孕棒试试,可万一真的中了,她又该怎么办……她感到很苦恼。
第二天一早,她醒的很早,甚至比邢宥还要早,确切地说是一整晚都没睡踏实。她闭着眼睛等邢宥在洗手间洗漱完毕上班去之后,她才揉着头发坐起来,感到身心俱疲。
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她对着镜子里眼袋暗沉的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些战争年代的美女间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一边从容地与敌人同床共枕,一边悄悄给自己人传递消息?她们会痛苦,会纠结吗?
这明明就很难,对于米栎来说,她每天都要提醒自己,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别陷得太深,尤其是云雨之后的第二天更为困难,就像是现在,她还要担心别怀上邢宥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觉得胸口发闷。
就在化妆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突然有比买验孕棒更紧急的事情发生了。
快递就站在新家门口,他手上捧着需米栎本人签收的快递,米栎拿了身份证签收了快递之后,仔细查看了盒子上的标签,但那上面什么都没写。
米栎用刀片小心翼翼的划开盒子上的透明胶带,露出了里面一个老式的BB机模样的黑盒子。
米栎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的信号灯还在闪动,正感到奇怪时,米栎的手机响了,是陶思平打来的,米栎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直接接起来,这表示她现在是方便接电话的。
“米栎,东西收到了吧?”熟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
“嗯,陶伯伯,我收到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米栎翻转着手中的黑盒子。
陶思平笑了笑:“这是窃听器。我已经派人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了终端软件,你要做的只是把这个黑盒子放进邢宥的办公室里,这样一来,他的一举一动就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了。”陶思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没有起一丝波澜,这让米栎感到不寒而栗。
“可万一被邢宥发现的话,那就全完了。”米栎着急地说,这里的“完”自然还包括她可能因为窃听行为而坐牢。
陶思平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那就想办法别让他发现!”
但突然间,他的语气又转了180度,转而安慰米栎:“放心,那东西是我找人定制的,包装成GPS,就算是发现了,也不能有确凿的证据说是窃听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