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米栎的声音僵硬,心跳却陡然加快了,“不会吧?”
第二句话出来的时候,她觉得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了,她不敢再说话,邢宥揉着她的后背,她因为紧张,觉得后背特别敏感,好像每一根汗毛都因为邢宥的抚摸竖了起来,她像是过电般颤了颤。
邢宥笑了一声,不再提那个话题,将米栎压在沙发上吻了起来。
米栎慌张地推开邢宥,邢宥撑起上身,问:“今天也不行?”
“嗯。我今天有点感冒了。”米栎撒个谎坐起来,随后故意咳嗽了两声。
上次疑似“怀孕”事件发生后,米栎便一直拒绝邢宥,即使邢宥跟她保证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之后,她还是找各种借口,几次三番之后,邢宥也兴致缺缺,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会感到快乐,如果只有一个人使劲,那和强奸有什么两样。
说到这个,米栎还把某次她不同意,但邢宥强行要她的事情也作为借口拿出来说了。
邢宥站起来,丧气地抓了一下头发,走上了楼,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搬到这个家以后,我们的距离好像疏远了。”
米栎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邢宥的背影,她的嘴角慢慢往下弯去,她是有苦衷的,而这个苦衷却不能告诉邢宥。
洗完澡出来,邢宥像是心情好了些,他端着杯啤酒独自坐在客厅里喝着,此刻的一楼已经是灯火通明。
米栎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想缓和一下气氛,如果现在就跟邢宥闹崩,那就前功尽弃了。
米栎坐在吧台椅上,下巴垫在交叠着的胳膊上看着邢宥:“今天不用看盘吗?”
邢宥微叹了口气:“不用。最近两周要排查交易员的电脑和手机,因为这两次交易出了点状况,只要一买进去,就会遭到资金的狙击,这也太奇怪了。我想应该是公司里哪个交易员让别的理财机构给买通了,在不断泄露我们的交易策略。”
“不过,这个真的能做到吗?”米栎歪着脑袋露出苦恼的表情,“你不是说期货品种的大方向都是确定的,而且你也不会买没有明确方向的品种,不是吗?”
“我说的这种情况是针对个人交易者,而且我还告诉过你,不要参与短线博弈,要尽量做长线。可是散户适用的方法,对机构来说却行不通。”
“是因为你们要参与短线?”米栎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你们还在做量化啊?”
邢宥摇了摇头,看着米栎欲言又止,他曾经告诫过公司里的人,对家属也不能谈及私募操作的内容,自己现在却差一点犯规了。
他闷头喝了口啤酒,抬头看看米栎:“时间不早了,还不睡吗?”
米栎像是没听到邢宥的问话,自言自语道:“苏总要是还在的话,情况会不会不一样呢。”
邢宥放下酒杯,有些严厉地看着米栎,道:“不是谁操作的问题,如果是苏航操盘,哪怕是用量化,一旦被资金狙击,短时间内就会触及止损位,最终的结果还是被来回打脸。这就好比,你和对家在玩德州扑克,对方开了透视眼,知道对方的每一张牌,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弃牌,什么时候跟牌了。”
所以,亏损的原因是因为私募基金有止损线啊,一旦触及止损线,就算最后能赢钱,短时间内也已经止损出局了啊,米栎想。
“我上去睡觉了。”她看了一眼低头喝闷酒的邢宥,跳下椅子转身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