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朝心中最深的恨意被孟泽阳三言两语就勾了起来,父母亲与族人死亡的惨状历历在目,若是自己不受控一点,应该马上就起身将孟泽阳一剑封喉。
可她知道,整个雪迎族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若是为一时冲动,这段是时间的屈辱便付之一炬,自己也定是会暴露身份死在这里。白若朝怎可做这种断送全族命运的事情?
她强忍心中的痛苦,只一瞬间就泪眼涟涟地抬起头。
“六皇子,我白若朝虽说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却也知圣上体恤民情,对在外征战的将士家中都多有优待,若是六皇子怀疑若朝,那便是将若朝斩于这北定王府,也算得我白家都为圣上尽忠了!”
说罢,抽出孟云著腰间的佩剑举过头顶。
“任凭六皇子发落。”
“嫂嫂这是在说哪里的话?只不过聊聊家常话,何来怀疑之说?”
孟泽阳的面上挂了几分笑,白若朝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当即抽泣地更厉害了,身子微微颤抖,泪珠砸在地上,也砸在了孟云著心上。
见状孟云著在一旁打圆场,叫方景书将白若朝带去换换衣服,看戏也累了也休息下。
白若朝起身时再一次对上了孟泽阳那双眼,背后又出了一身冷汗,匆匆行了礼便离开了。
“六弟,不过是家破人亡的可怜人罢了,你何必这般吓唬她?”
“皇兄,她毕竟是大哥四处捡来的女人,定是要万分小心才行。”
孟泽阳看向台子上的武生。
“若真如你所说是将士之后,那倒是我做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