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不准有些不要命的宵小之徒。
于是胡嘉便亲自守在了姜渔的房间门口。
已经深夜,城门早已落锁,谢清池出现的时候,胡嘉吃了一惊,下意识要阻拦的时候,被谢清池冷眼扫过,他赶紧闪身让行。
真是不要命了。
刚才只是胡嘉下意识的反应,谁能想到此刻谢清池会出现在这里?毕竟白日里,胡嘉刚确认,这位新夫人好似并不受宠。
“燕王来了?”珍珠小声问。
胡嘉点头,一旁的青栀却担忧极了,眼泪瞧着就涌了出来。
看的珍珠和胡嘉目瞪口呆。
这主仆二人,真是一个赛一个能哭,眼泪说来就来。
“燕王不会伤害我家小姐吧?”青栀问。
胡嘉有些摸不准,毕竟这燕王狠辣的手段军中谁人不知?他跟在燕王身边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燕王逮到错处,用军规处罚。
这新夫人瞧着就不受宠,若是惹怒了燕王,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偏偏这新夫人的婢女哭的这么伤心,胡嘉有些不忍心,顿了顿,试探着道,“若夫人小心侍奉,把燕王哄高兴了,燕王应该不会伤害夫人的。”
青栀闻言,哭的更凶了。
她家小姐哪里知道如何侍奉人?从小只有被别人侍奉的份,那燕王与小姐还有过那么一段渊源,她早就知道那谢清池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小姐这下落到他手里,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胡嘉被青栀哭的有些发懵,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珍珠闻言,狠狠瞪了眼胡嘉,软声将青栀连哄带骗地拉了下去。
也就胡嘉那个愣头青看不清状况,珍珠早就明白了,这位新夫人在燕王心目中的分量可不轻。
就看这一应的吃穿用度,燕王下令全部要是最好的,有些东西山城没有,他还吩咐人专门从都城采买运回来,生怕亏了这新夫人。
房里燃着的美人醉,据说是新夫人最喜爱的冷梅香,他们燕地没有,是燕王派人专门从王城买回来的,据说还花重金请了工人回来,专门给新夫人做这美人醉。
燕王何曾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珍珠接到命令被派来伺候姜渔之前,早有人将姜渔的一应喜好告知于她,从那一刻起,珍珠就知道她的主子只有姜渔。
也唯有伺候好姜渔,才是她唯一要做好的事情。
谢清池还沉浸在方才掌下那抹滑腻的触感中,小姑娘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他又懊恼起来,定定神,他转身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