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温香软玉在怀,他家英明神武的燕王殿下却不得法。
谢清池并没有理会赵伟才神叨叨的一番话,大马金刀坐于书桌前,开始处理公文。
赵伟才退下后,却并没有返回自己的营帐,反而去了女帐。
最近谢清池在燕地推行藩王改革政策,整治燕地的权贵,旨在让更多寒门学子有机会进入朝廷为官,谢清池的这项政令并未正式颁布,只是对外放了些风声,这些勋贵们便坐不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探谢清池的底线。
这些勋贵无孔不入,赵伟才最近接到手下来报,说每次外出巡逻,总能带回一些俘虏,还都是些姿色艳丽的女俘虏,他觉得蹊跷,故而亲自前来查看。
女帐位于军营的后方,紧靠一座秃山,山的深处覆盖着皑皑白雪,积雪融化从大山深处涌出,形成一条小溪,当初谢清池也是看在这一点,才将军营驻扎在此。
人还未至,女帐内便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赵伟才板起脸,掀开帐帘,营帐内的场景清晰落于眼中。
一身穿胡服舞裙的女子赤脚立于一口大鼓上,贴身的胡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在女子的手和脚上绑着几串金铃,随着她的动作叮铃作响。晨光从门缝中射进来,照在女子的金色舞衣上,更增添了一丝魅惑。
不止男子,连营帐里的女子都围着她,一副垂涎欲之色。
听到动静,众人齐齐扭头过来,赵伟才从门口缓步而入,原本热闹的营帐顿时安静下来,士兵和军妓跪倒一片,惶恐地将头伏地,“赵将军。”
赵伟才的目光越过士兵,落在那个跳舞的舞姬身上,尚未开口,那舞姬忽然抬起头,用一双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又伸出小拇指,虚空勾了勾,手臂上的金铃叮当作响,嘴角勾起一抹媚笑。
竟是要勾引他。
赵伟才忽然笑了,大步穿过人群,在营帐中央坐下,一手放于膝盖,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朝舞姬勾了勾,那舞姬发出一声轻笑,爬起来扭着腰挂在了赵伟才身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像一条修炼成精的蛇妖。
旁边跪下的士兵顿时吸了口冷气。
谁不知道赵将军是燕王手下的得力干将,不仅延续了燕王治军有方的好名声,还继承了燕王狠辣果决的手段。
说时迟那时快,赵伟才倏然起身,拽住那舞姬的头发将她一脚踩在地上,黑色的军靴狠狠踩在那如花似玉的脸上,金铃掉落,在地上砸的稀巴烂,他阴恻恻地问,“谁派你来的?”仿佛地狱里的恶魔。
舞姬还没反应过来,剧烈地疼痛席卷全身,她惨叫一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赵伟才却并不打算就此松手,一脚踢在那舞姬的肚子上,眼见她捂着肚子呕出一口鲜血,才肃然起身,松开了钳制舞姬的手。
赵伟才的眼神扫过女帐里大气不敢出的众人,语气平淡至极,“以后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交代不清来历,就不许登记在女帐的册子上,这女人赏给你们了,死生不论。”
“是。”妈妈说。
赵伟才跟在谢清池身边三年,替他守着燕国的门户,怎么可能没点手段?赵大将军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也就这女子,不懂规矩,敢在赵将军面前做出如此轻佻之事,女帐里的其他人,哪个见了赵将军不是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
太阳升到了正中,赵伟才又带着一队人出了军营,直奔那边境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