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两人瞧着,并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反而觉得自己好像骗过了主子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既然如此,那姜渔可就不惯着他们了。
于是又问:“你们说交给马厩里的人了,给谁了?”
两人皆是一愣,而后肉眼可见的慌了,小眼睛男人思索了一下,一抬头,正好看到门口牵马经过的谢清池,于是指着他肯定地说:“是他,我记得就是给他了!”
矮胖男人见状,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我也记得是他,就是他。”
彼时,谢清池已经在姜渔院中待了半年了,她们平时的接触并不多,姜渔大约知道点谢清池的脾气。他自从来了自己的小院,几乎从不同除了姜渔和姜渔身边的贴身丫鬟之外的任何人说话,平时见他也总是一个人,要么就是跟他那匹马待着。
姜渔直觉这件事与谢清池无关。
但为了让这两个人死心,她还是将谢清池找了过来,问他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一身粗布麻衣的谢清池站在小院中央,脚下一双布鞋洗得发白,边上都磨花了,他先是盯着坐在上首的姜渔看了一眼,见她小小一团,端坐在簇新的金丝楠木小椅上,尽显贵小姐的姿态,眼波微动,沉默地摇了摇头,而后站在院内,不发一言。
姜渔被他看的毛毛的,知道此事与他无关,正要放他下去的时候,那矮胖男人却嚷嚷着上前,一把抓住谢清池的袖子,义愤填膺道:“你怎可如此忘恩负义?是你说你的那匹马瘦弱不堪,营养不良,我们这些肉扔了也是扔了,倒不如拿来给你喂马,我们出于一片好心,这才将这些肉送给你喂马,谁知你竟是个白眼狼,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
谢清池顿了顿,冷眼扫了那矮胖男人一眼,那眼神看得姜渔都发凉,别提矮胖男人本人了,他吓得缩回手,嘴上却依旧扯着谢清池,要他认下此事。
谢清池躬身作揖,“小姐,此事与我无关。”说完,又清清冷冷立在那里,不发一言。
到了那样的地步,被人攀咬诬赖到了这种程度,谢清池也就用这么一句话扔给了姜渔。
谢清池明明知道,偷盗主家财物这等重罪的下场,却还是不肯多说一句。
若非姜渔知道谢清池性子清冷孤傲,恐怕真的会以为此事与他有关。
最后,姜渔直接将两个胡搅蛮缠的小人扭送至了官府,她也懒得再跟他们纠缠,听他们胡言乱语。
至始至终,谢清池都冷眼旁观着,没有一点波动。
其实,没有人一出生就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不解释,恐怕是解释了没人相信,所以干脆就不多言了。
想到这里,姜渔忽然觉得鼻尖酸酸的,她轻轻拽住谢清池的小臂,“谢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