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几个帐篷她几乎都逛遍了,除了燕王这边的几个帐篷,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她才没来。是以,下面这个帐篷里的风吹草动,她知道的门儿清。
“是吗?”姜渔吃了几块板栗酥,又喝了一碗牛乳,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略微思索了一番,问:“陵县离山城有多远?”
王婶子一拍大腿:“那可有些距离哩!”说完,见青栀和珍珠都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码有二十里地呢!王耿当初驾着牛车带我去过一趟,我们的牛车走了整整大半天才到,不过我们走得慢,若是这等快马的话,应该也就一个半时辰吧。”
姜渔点头,她摸了摸宝儿的头,大鹅忽然瞪着绿豆眼睛看向她,吓了姜渔一跳。
她原本有些怵这大鹅,但昨日见宝儿和王婶子同它们讲话,这大鹅颇通人性的样子,她觉得这两个家伙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于是拿了块千层糕一分为二,递了过去。
大鹅的长脖子蹦得像一根弦,绿豆小眼眨呀眨,似乎有些犹豫,但它们的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显然是十分想吃的。
姜渔看了眼宝儿,宝儿用沾满糕点碎屑的小胖手拍拍两只大鹅的头,奶声奶气地说:“夫人给你们吃糕糕,你们不许叨夫人。”
大鹅们看了姜渔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那样子,看着比人都恭敬。
珍珠和青栀也觉得稀奇,凑近了去看,只见它们抬起头,扁嘴一张一合,两块糕点已经下肚。
吃完,又乖巧地偎在宝儿怀里。
青栀忽然小声问:“昨日不是还有三只大鹅吗?怎么今儿就只看到两只?”
想必是这大鹅通人性,青栀也心痒痒的。
一提起这事,王婶子便肉眼可见的愤怒:“别提了,本来三只大鹅好好的,宝儿怀里揣了两只,还有一只,我家汉子给放在帐篷里了,那大鹅通人性的很,寻常不会乱叫,结果昨晚半夜,不知为何叫得厉害,那群陵县的人说我家大鹅吵他们睡觉了,非要将大鹅赶出去,结果今儿我睡醒了去看,那大鹅莫名其妙被拧断了脖子,死在外面。”
“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玩意儿,干这些缺德事,要让我知道了,非得去拧断他的脖子!”
宝儿怀里的大鹅闻言,往宝儿衣兜里缩了缩。
难怪它们俩今日这么老实,看来是被吓得不轻呐。
“陵县的人昨天半夜可有出去帐篷外的?”
王婶子愣了愣,有些茫然地说:“这我倒是没注意,大家起夜也是正常的,总不能因为人家半夜出去过,就怀疑人家。”
姜渔点头,“也是,不过这也奇怪得很,若是普通的偷盗,岂会杀了大鹅而不吃肉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婶子跳起来道:“夫人说的对,我却没想那么多,以为别人是嫌它叫的烦...”
“今晚这两只大鹅您可得看好了。”姜渔似是不经意提醒道。
王婶子深以为然:“夫人说的对,我得亲自看好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