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奴王深陷囹圄的同时,王庭也开始乱了。
谢清池派人将羌奴王被活捉的消息传到王庭,那些宗主国的首领们便坐不住了。
原本他们对燕军的实力还十分怀疑,所以当谢清池提出与他们合作的时候,这些首领并没有直接答复,还在打着哈哈。
如今消息传来,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再也克制不住。
各首领带领自己族里的残余势力,开始在各地开始挑事儿,战火蔓延,很快席卷了王庭。
羌奴的精锐们大都被羌奴王带去前线,如今留在王庭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剩下的精锐们被突如其来的叛乱打的措手不及,加之指挥作战的王和大将军都不在,一时没有主心骨。
王庭很快陷入一片混乱。
羌奴王的亲人们早就惨死于各方势力的屠刀之下。
谢清池很快派兵去王庭扫荡,各首领闻言,纷纷前来投诚,只余小股羌奴势力,朝草原深入逃窜,谢清池没有乘胜追击,毕竟草原深处的地形他们并不了解,不可贸然追击,大获全胜之后,他带兵返回了燕地。
从此,谢清池不仅在燕国名声大噪,也让羌奴人闻风散胆,至今都躲在草原深处苟活,再无往日草原霸主的风头。
这一仗,不仅让朝廷上的那些文官们心服口服,更让燕王对他另眼相看,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燕红月许给了他。
谢清池推说自己宏愿还未实现,迟迟没有完婚。
直到老燕王去世,将燕王的位置传给他,他才仓促的与燕红月完婚。
听完珍珠的讲述,姜渔在心中一点点将谢清池离开后的故事拼凑完整,只是,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马夫,到燕国的大将军,这其中又经历了何等的辛酸苦楚?
旁人无从得知,她也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
所以珍珠口中的奴隶其实与签了死契的奴婢差不多,都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买卖打骂都不受官府管辖,生死也全看主家心情。
姜渔抿唇道:“若我同燕王将你的身契要来,你可愿效忠于我?”
珍珠想不到姜渔这么做的意图,略微思索一番,跪在地上,“从燕王派奴婢前来伺候夫人的那一刻,奴婢就是夫人的人了。”
姜渔让青栀扶她起来,刚站定,营帐那头就传来了马蹄嘶鸣之声,看样子,是谢清池回来了。
很快,营帐那头隐隐传来“燕王回来了”的声音。
姜渔让珍珠和青栀扶住自己,她借力跳下石头,脚一滑,扯到脚底板上的伤口,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白,却着急地让她们二人扶着自己往帐篷里走去。
刚走出两步,姜渔的眉头就拧了拧,那股疼痛散不开,痛感越来越强烈,但她还是忍着疼,慢慢地往帐篷里挪去。
“夫人,您慢点,燕王回来了,定会第一时间回帐篷的...”
姜渔哪里听得进去,心中的雀跃呼之欲出,才一日不见,她好像确实太过于迫不及待了点。
想到这里,姜渔在软凳上扭了扭身子,神情也跟着松了松。
她才没有期待谢清池回来,只是有些担心他而已。
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姜渔发现这燕国的势力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各方势力冗杂,她只是担心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