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你不过是仗着你的妹妹高攀上了燕王,才敢对我黄家如此背信弃义,我黄姚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算你赵家以后真成了皇亲国戚,我黄姚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小人!”
“咚”的一声,姜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站在姜渔身后服侍的青栀,抱着茶壶的手僵了下,不安地看向外面。
屋子里的几人,显然都听到黄姚的这番话。
站在旁边劝架的掌柜,此时不安地看向姜渔所在的房间方向,一滴冷汗从他额上落下,赵参军的女儿攀上了燕王,这个消息他怎么不知道?
这里头坐的可是燕王的正牌夫人,不知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
不过...男人嘛,他懂的,不过是些喜新厌旧的戏码,掌柜的表示同为男人,他是懂的,只是...希望里面的这位夫人不要大动肝火才是。
他等了许久,姜渔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一颗悬着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原本还在为蓉娘揪着一颗心的吴世杰,在听到黄姚的这番话以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地看向房里。
姜渔的面色不变,好像并没有因为黄姚的这句话受到影响。
赵锦搂着蓉娘已经一脚踏出了金银楼,听到黄姚的这番话,他又折返回来,嗤笑道:“我赵家背信弃义?放眼整个陵县,谁不知道你黄姚凶悍,身上哪里有半点世家小娘子的样子?”
他的眼神落在黄姚身上,似是十分嫌弃,而后他又接着说:“我妹妹与燕王两情相悦,被你说得如此不堪,我看你是嫉妒,自己没人要,嫉妒我妹妹与燕王的感情。”
黄姚被气得眼眶发红,被未婚夫当场羞辱,就算是再厉害的小娘子,也忍不住委屈。
她身旁的小丫鬟为自家小姐委屈,只憋出一句“狐媚子”,朝着赵锦怀里的蓉娘砸过去。
不轻不重,蓉娘却立马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赵锦少不得又搂着蓉娘一顿安慰,他压根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搂着蓉娘出了金银楼,两人的身影很快在东街上消失不见。
一场大戏落幕,周围的围观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眼神交融间,都对与燕王有关的大瓜表现出了十分好奇的探索欲。
燕王甚少出现在陵县,虽然他的军营就在陵县隔壁的山城郊外,但除了非必要的时刻,燕王是绝对不会来陵县的。
如今采桑宴在即,燕王肯定会来陵县,每年的采桑宴,燕王都会出现。
就是不知道这赵参军的女儿赵悦,是何时攀上燕王的?
珍珠显然不知道黄姚嘴里那句“你不过是仗着你的妹妹高攀上了燕王”这句话的真假,但以她与谢清池的接触,她觉得黄姚的这番话不一定是真的,思索再三,她开口道:“夫人,以奴婢对燕王的了解,奴婢觉得燕王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自然是如赵锦那般,放着自己好好的未婚妻不爱护,偏偏与一个乐坊女子勾勾搭搭,还公然羞辱自己的未婚妻。
姜渔笑了笑,对珍珠的这番“安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