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上下整整二十几口人,除了在厨房准备早膳的下人,全部等在外面,管家在敲了几次门,里面还没有丝毫动静的时候,曹参军让人直接将房门撞开了。
房间里,意料之内的凌乱,曹参军假装震惊,哭着冲了进去,大喊:“我的女儿啊,谢将军...你...你...你简直...”
“禽兽不如”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隔壁客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不是谢清池是谁。
“曹参军家出了什么喜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曹参军被谢清池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颤,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门口站着的人是谢清池,那与女儿在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赶紧叫下人们都散了。
谢清池却不想,这么好的一出戏,怎能就这样散了。
于是他风轻云淡地抬步走了过来,“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谢将军...咦,这是发生了什么......”
曹参军挡在谢清池跟前,面色沉沉,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将军,您听错了,这是下官的家务事,将军还是先回吧。”
谢清池冷冷一笑,直接戳破了曹参军接下来的借口。
“我记得昨晚是令千金送我回的客房,我实在站不起来,让曹小姐先回去了,昨晚曹小姐穿的好像是一件桃粉色的裙子...咦...地上那件裙子怎么好像昨晚曹小姐穿的那件...”
“谢将军!”曹参军咬咬牙,直接拽住了谢清池的袖子,迎上谢清池略带威严的眼神,他立马松开了手,“将军,臣未曾得罪你...为何...”
“为何?”谢清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凑到曹参军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谢清池最恨别人算计我,昨晚...就当我送给曹小姐的礼物...既然她这么想要男人,那谢某就亲自送她一个。”
说完,谢清池也不管曹参军青红交加的脸,在曹家下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曹府。
曹月这辈子算是完了,曹参军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毁了,他自然不甘心,命人将那乞丐从曹月床上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曹月经此一事,变得神志不清,大夫来看,说“小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要好好修养”,留下几副药方,就走了。
曹参军悔不当初,觉得都是谢清池害的,还暗自计划要报复谢清池。
计划还未开展,甚至说报复的计划还未在心里完善的时候,谢清池已经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查抄了参军府。
曹参军被他一刀砍掉了脑袋,据说是抗旨不遵,而曹家的女眷,尤其是曹月,被充入军营,成了军妓。
至于府里的下人,则被谢清池放了,因为举报曹参军通敌叛国的就是这些下人,念在他们举报有功,销了奴籍,放他们自去谋生。
可怜曹夫人,年逾四十了,陪着女儿曹月一起成了军妓,被千人骑万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