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池冷笑道:“既如此,今年的采桑宴,这赵参军家的千金就不用参加了。”
只一句话,就将赵悦参加采桑宴的资格取消了。
要知道,她爹只是个区区八品参军,平时参加宴会,那些贵女们都不会给她发帖子,去年赵悦因为参加了采桑宴,一跃成为这陵县贵女圈里的名人,也是无数贵女们想要巴结的对象。
不知这个消息传来,那个在陵县贵女圈炙手可热的赵悦,又当如何?
“是。”谢广应道。
虽然能在采桑宴上表演,也是一种极大的殊荣,但演奏之人的选拔,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
去年为什么会选中赵悦,不过是谢广听谢清池无意中说起王城中时兴的古琴表演,他多留了个心眼,找人去打听,听说赵参军家的千金会谈广陵曲,才将赵悦的名字添了上去。
既然此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谢清池挥手示意二人退下,他本想先去西月楼等姜渔,路过西侧间的时候,忽然改变了主意,转了个弯,径直来到了姜渔的净房门口。
青栀捧着毛巾和换洗衣物等在门口,听见动静,她抬头一看,对上谢清池轻飘飘的目光,不禁冷汗涔涔,正要弯腰行礼,被谢清池给拦下了,“你先出去吧。”
“可是......”可是夫人让奴婢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
谢清池冷眼扫过,青栀后面的话哪里还敢说出口,她犹豫地看了门口一眼,见谢清池伸来一只手,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谢清池手上,然后恭敬地退下。
谢清池已经不是当年的谢清池了,青栀每次靠近他,心里都发怵,他浑身的那股肃杀之气,也只有夫人不害怕了。
“吱呀”,门被一只粗粝的大掌推开,一道健硕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很快,他掩上门,沿着水声往屏风这边而来。
姜渔以为是青栀进来了,她懒洋洋地趴在浴桶上,“青栀,过来帮我擦身。”
话音落,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大手便落在了姜渔背上。
女子莹白的肌肤像一块稀世宝玉,触手生温,光滑细腻得超乎想象,谢清池之前摸到过,就那一次,便爱不释手,他的手轻轻抚过姜渔背脊的肌理,惹得手下之人发出轻轻的战栗。
这粗糙的手感?
姜渔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回头,当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进来了?”
谢清池没有回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光在姜渔白皙的肌肤上流连忘返,随即又看向她乌黑如瀑的长发。
她的背很美,像是雕刻出来的玉,让他心动不已。姜渔心下微恼,她紧紧盯着谢清池,“不许看,不许看,你出去!”边说边在浴池里转了个身,将胳膊横在身前,试图挡住谢清池毫不收敛的目光,谁知谢清池非但没有出去,反而欺身而上,将姜渔困在了浴桶和屏风间。
她以为这样就能挡住自己了?
早在她转身的同时,他就将眼前这具身体看了个光。
谢清池的眼力和耳力,都是极佳的。
姜渔的这番举动,惹来谢清池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