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女子面容娇美如雨后玫瑰,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小姐的风范,不,现在应该说尽显贵夫人的派头。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陌生。
王景然还记得自己刚认识姜渔的时候,是受到她的堂哥姜浩的引见。
那时候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黄毛丫头,天天追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子鱼哥哥”的喊自己。
而他,刚开始因为姜浩的缘故,对姜渔十分照顾,后来相处的多了,他便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了好感,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出于一个哥哥爱护妹妹的感情,将自己自动带入到了一个哥哥的角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呢?
是小姑娘一次次投入他的怀抱,把他当哥哥一样,毫不避讳的同他分享心事的时候?
是她有一天抱住他的时候,他感受到小姑娘胸前的微微隆起,一把将她推开,红着脸说:“你现在长大了,不可这样。”对上小姑娘纯洁如琥珀般的眸子,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从王景然心头悄然生根发芽。
还是她第一次来葵水,慌得不知所措,以为自己要死了,跑到他跟前,指着自己沾血的衣裙,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
她的小丫鬟那个时候年纪尚小,不懂这些,以为自家小姐要死了,跟着她一起哭。
王景然作为一个年纪稍长着,他听说过,女子到了一定年岁,身体便会流血,每月一次,被称为葵水。
于是,他亲自去买了葵水带,教她怎么用,告诉她有关的事项。
这也是王景然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青涩的小丫头仿佛脱胎换骨似的,一日一日的长大,仿佛一朵逐渐长开的花骨朵,慢慢地绽放。
王景然的心乱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姑娘身边开始有了追求者。
王景然也有了危机感。
“王大人特意来见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姜渔的出声打断了王景然的思绪。
这不是姜渔第一次喊他“王大人”,可以前她只喊她“子鱼哥哥”,他以为她只是在人前这么喊他,可人后,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喊他王大人。
王景然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来是……”
他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楚来意。
姜渔轻轻一笑,“难不成王大人特意来,是为了跟我叙旧么?”
“阿渔,你我非要如此生分吗?”王景然忍不住说,脸色一片苦涩。
姜渔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口花茶下肚,满口生香,她不紧不慢地问:“生分?王大人对我,难道还真有什么情谊不成?”
话里满满的讥讽。
姜渔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实在搞不懂,王景然这个时候来找她,表现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是为了给谁看。
“阿渔…”王景然欲言又止,仿佛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