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打趣道:“夫人白天睡了那么久,现下竟是又困了?”
姜渔摆了摆头,“也不知怎么了,困得不行,一会儿还有马球赛呢......”说话间,她甚至都差点睡了过去。
“夫人这么困,奴婢还是扶夫人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燕王和谢管家,没事的。”
姜渔摇头,本想再坚持一下,可奈何抵不住袭来的沉沉困意,最终由青栀陪着回了西月楼的房间里。
一沾上床,姜渔便沉沉睡去,青栀帮她解下头上的发簪,散开发髻,盖好被子,便守在了床边。
屋外不时传来爆喝声,夹杂着各种乐器声,青栀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姜渔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她是被马车给颠簸醒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缓了一会儿,她才搞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
打量了一圈,这是一辆非常朴素的马车,并不十分宽敞,但也不逼仄,姜渔悄悄掀开车窗一角,入目是满眼的黄沙,低矮的黄土堆,几簇并不茂盛的草丛,透出干巴巴的黄色,没有一点生机。
姜渔心下一沉,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在城外,可是她分明在西月楼里睡觉,怎么会出现在城外?
想的太入神,以至于耳边传来青栀迷茫地嘤咛声,姜渔才想起青栀就在不远处昏迷着。
青栀睁开眼,吃力地从马车角里爬起来,又因为马车的颠簸和身体的虚弱跌了下来,“啊呀!”
姜渔赶紧伸手去扶她,“没事吧?”
青栀的两只手撑在底下的马车上,慢慢地坐起身,然后一点一点挪到姜渔身边,“夫人,咱们这是在哪里呀?”
姜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奴婢记得在房里伺候夫人休息,看到您睡下,奴婢就守在了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怎么会在马车上?”
姜渔看着眼前弥漫的黄沙陷入了沉思,按照青栀的说法,她最后的记忆也停在了自己躺在西月楼的床上睡去的时候,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谢清池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自己放在这马车上,那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