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望去,是黎清欢微笑着站在那里。
“就提离婚怎么了?嗯?”黎清欢走进来,反问病床上的沈初霁。
沈初霁:“……?”
“问你呢初霁,提离婚怎么了?”黎清欢暧昧的朝他逼问。
沈初霁紧拧双眉,“你想说什么?”
“离婚啊,没听懂?”黎清欢带着笑意的眼神里像藏着一把钩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沈初霁,“你和温吟必须离婚,非离不可。”
这话把沈母听得可舒坦了,“离,早点离!”
沈初霁沉眉:“这是我和温吟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想离就离啊温吟!”
黎清欢不搭理沈初霁的话,扭头,又半开玩笑似的和温吟说上话了:“他们男人张嘴闭嘴就结婚离婚的,我们女人还就偏偏不能惯着,看他离了找谁哭去。”
闻言,温吟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轻地瞥了一眼沈初霁,然后转过头对黎清欢说:
“你说得对,我们女人不能惯着男人。如果他真的要离,那就让他去找那个愿意惯着他的人吧。”
画面中,温吟的笑容如春日暖阳,明媚而温暖。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看透了沈初霁的心思。
“我是无所谓,反正又没什么损失,离了他我倒还轻松自在了。”
她说完后,沈初霁的眸光便是一颤。他紧握着拳头,心里五味杂成。
他承认,他不能做到对温吟的话假装不在乎。他在意她的想法,更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可她,却一次次拿话扎他的心。
“那就换个愿意来惯着我的人,你可以走了。”沈初霁故作轻描淡写说道。
惯着他的人,顾名思义就是指黎清欢了。
“好啊!”温吟还不伺候了,干脆利落的拎包走人。
“我正好给你熬了海带排骨汤。”黎清欢接过佣人手上端来的汤,坐到病床边要亲自给沈初霁喂,“你最爱喝的,尝尝。”
沈母心里正好落个痛快,当温吟快要走到门口时,她后脚就跟上去要关门。
沈初霁看到温吟无情决绝的背影,他就莫名的烦躁起来,“勺子太烫了!直接用嘴喂我。”
温吟神色一怔,脚步却未停。
狗男人!
小心伤口撕裂了血崩死他!
*
“所以黎清欢就用嘴喂了他?”
夜晚的火锅城里,季然吃着热辣脆口的毛肚也堵不上那张好奇的嘴。
温吟大口咬着土豆片,“证婚人在场他哪能。”
姜医生可是沈老太太埋在她和沈初霁中间的眼线,除非沈初霁想当老太太的催命符,不然是不会在姜医生面前做出出格的事情。
季然没来由的又噗嗤笑了:“我一想到你老公冷着一张禁欲系的脸被推到手术室割包皮,就觉得当时的画风应该特别搞笑哈哈哈……他一个优秀的外交官怎么能去割包皮呢?!”
谈笑声太大,引来周围不少眼光看季然像看变态。
温吟懒得搭理,吃着软糯的土豆片。
“说实话。”季然饶有兴致,“他起反应真不是你给咬的?那怎么可能会变粗导致伤口崩裂?”
温吟被问累了:“嗯对,我咬的。还有黏黏的奶油味儿。”
季然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嘶……你吸力挺大啊。”
温吟:“……”
季然又说:“既然关系都发展到这了,那你把那张撕碎的结婚证给补回来呗?”
季然认为她和沈初霁就是对欢喜冤家,看着吧,分不了。
“破镜能重圆?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温吟决定好了说,“等我睡了他,必须离婚。”
守了两年活寡,不睡到这个狗男人她会不甘心。
听到她说“离婚”的消息,旁边那桌刚拉完曲子的盛宴将目光看向温吟。
姐姐要离婚了吗?
温吟注意到盛宴看来的目光,用筷子上夹的鸭血放进季然碗里,吭了一声提醒隔桌有耳。
季然领会了意思,低了低头,变得小声:“你真打算好了要离啊?”
她嗦粉:“我又不缺追求者。”
“你指盛宴?”
她也就随口一说:“也不是不行。”
“盛宴啊!好巧好巧!”
季然喊到名字时,温吟抬眸,“……噗!咳咳咳……”
那小子跟幽灵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她旁边了。
“咳咳咳……”温吟被辣椒油呛到,咳的脸都红了。
盛宴急忙上前给温吟拍拍背,又递纸巾又递水的,一脸乖巧贤惠的小丈夫模样。
“姐姐好点儿了吗?”盛宴关切地盯着她询问。
她点头,用纸巾擦擦嘴角,“挺好,没事了。”
“你去……”她抬头正想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但盛宴却已经落座她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