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努力,就越可笑。
新生代表变成谢知安、家长会上接待家长的人变成谢知安、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人变成谢知安,现在就连和钱少结婚的人也要变成谢知安了,谢知安简直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葛飞鸿忽然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文件袋,那一定是谢知安的手段,她又想来抢自己的东西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渐渐昏暗下来的房间里,葛飞鸿抱住自己,失神地呢喃着。
借了钱高文这股东风,曾经查无此人的谢知安以非常高调的姿态重新回到宁城的社交圈内,一天之内通过各种渠道,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联系她的人多得让人怀疑过去几年他们集体人间蒸发,直到昨天才跟那条已经被吃掉的石斑一起被钓上岸。
谢知安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停闪动的添加申请,任由它们跳动,却没有点开。
对面的钱高文察觉到她笑得很嘲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拜高踩低是常态,习惯就好。”
类似的成语还有很多,谢知安能一口气说出很多个,但现在她一个都不想说。
“我不想习惯。”
最近几天两人几乎每天都见面,有时候吃饭,有时候逛街,总之留足了被看见的余地。
只要有心观察他们的人都会知道他们最近同进同出,甜蜜恩爱得像连体婴一样。
“闪婚的话一周就够了吧。”
谢知安摇头“葛飞鸿还没动手。”
“你在等她?”钱高文声音抬高了点。
“她不会忍气吞声。”谢知安说“有什么结婚礼物会比看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更有价值?”
谢知安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但这一条消息却不可见。
钱高文以为她会和刚才一样忽视这条消息,但她却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发消息的人是谁?
“要给你配保镖吗?”钱高文不敢小看葛飞鸿,他对葛飞鸿的阴毒早有体会,看在两人是合作伙伴的份上,他不介意给谢知安介绍个靠谱的安保公司。
谢知安哭笑不得,“我住酒店,你安排的保镖要站在我房间门口昭告天下我住哪,还是和我住一个房间?”
“你就不能买套像样的房子吗。”钱高文皱眉道。
“提醒一下,你面前这个人,也就是我,现在还欠着银行一亿多的贷款,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欠银行一万,你让我买房,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谢知安的话让钱高文陷入沉默,他只好说“我可以给你找套房子。”
“你清醒一点,合作归合作,牵扯太多私人生活不好。”
钱高文猛地惊醒,整个人都不好了,别扭道“别人要是看见你一直住酒店,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我。”
“等我们的婚礼结束之后会继续在杭市生活,他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
“女人不是都很在乎婚礼之类的东西吗,难道你都无所谓?”钱高文疑惑道。
“婚礼很重要,这是我们的面子。”谢知安反问道“难道你不在意婚礼的排场?”
他的在意和她的在意应该不太一样吧。
钱高文觉得很莫名其妙,自己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她是没听懂还是假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