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明知道这是对方的套路,但他们也只能咬牙吃了这个哑巴亏。
等葛敏震发现不对的时候,葛飞鸿已经带着瑞克住进自己的公寓里,似乎打算做只鸵鸟,只要脑袋扎进沙子里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谢知安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向,知道葛飞鸿的所作所为之后,她难免感到失望。
心慈手软,优柔寡断,只会让自己深陷泥沼。
赌鬼之所以成为赌鬼,就是因为很难改变。
钱高文问“你要继续引诱他犯错吗?”
谢知安摇头,“他会自己犯错。”
经过这次以后,葛飞鸿一定会严格管控瑞克的开销,瑞克刚开始可能会顺从,但时间久了,他却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成就,就很可能重蹈覆辙。
根本不用人故意引诱,他内心的不安分就会像魔鬼一样,在他落寞不得志的每一个瞬间跳出来,消磨他本就不多的意志力。
时间一长,任何一次无意的眼神或者对话都可能击垮他脆弱的内心。
“一夜暴富的人很容易吸引吸血的蚂蝗,他们会自己想办法让他再次沦陷。”谢知安说。
她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冷眼旁观,瑞克就会再次陷入泥潭。
这一次他想毫发无损的逃出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说得头头是道,难道你也经历过?”钱高文好奇道。
谢知安眼神暗了暗,自嘲一笑“我可是正儿八经掉进过社会底层,听过的见过的比你能想到的更多。”
与虎谋皮很危险,钱高文不想和会笑着把人咬死的母老虎合作,但葛飞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实在难解他心头的恨。
“葛敏震做了几十年生意,多多少少有点家底,你指望一次就把他女儿打得翻不了身,是不是太天真了?”谢知安说。
钱高文表情正经起来,他一直觉得葛飞鸿只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大小姐,确实是他低估了葛敏震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你觉得要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钱高文虚心求教道。
“瑞克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他才是那个能把葛飞鸿拉到地狱里的人。”谢知安道。
葛飞鸿为了瑞克和家里决裂,已经伤了葛敏震的心,但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来自家里,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亡羊补牢。
钱高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对谢知安的畏惧,她好吓人。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因为人是经不起诱惑的。”谢知安笑道。
财富和权力是用糖衣包裹的毒药,尝尽美味之后便会迎来痛苦。
她离开之后,钱高文打开谢知安的朋友圈,看见照片角落里自己的鞋子。
这种暗戳戳的秀恩爱的照片几乎遍布谢知安的朋友圈,她营造出一个深陷甜蜜恋爱之中的年轻女孩子的形象,好像她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
钱高文一阵恶寒,急切的想要摆脱和谢知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