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我说呢,怎么我打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原来是傍上更年轻的了。”
葛飞鸿满脸疑惑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来人穿着昂贵舒适的衣服,戴着宽大的墨镜,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富婆。
她疑惑地问“你是?”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宝蓝色的爱马仕手包狠狠砸在瑞克背上。
“操你大爷的!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不就是钱吗,老娘有的是,为了钱什么都干,你是真不嫌脏啊!”
葛飞鸿茫然地看着愤怒的女人和不敢辩解的瑞克,没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在女人大篇幅的咒骂声中,偶尔参杂着几句描述,似乎是在控诉瑞克在和那个女人来往的同时还接了别的人的单子,似乎还是男人。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虚弱的瑞克,忽然想起那些蓝色小药片,觉得一阵反胃。
瑞克想要拿出床底下的桶,却被葛飞鸿用力推开,她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连连后退,惊慌失措的哭喊着“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瑞克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你先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
女人发泄够了,趾高气扬的扔下一沓钱扬长而去。“老娘从来不白玩人,看在你之前还算可以的份上,这些钱拿去补补身子吧。”
被钱砸了一脸的葛飞鸿羞愤交加,刚刚做过手术的地方又开始流血,她把自己能抓到的一切都扔向瑞克,气急败坏的让他滚出去。
瑞克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发泄情绪,麻木地蹲下来捡起地上散落的百元大钞。
葛飞鸿心痛如绞,绝望的嘶吼着“你难道没有自尊心吗?这种钱你都要!”
“......可这......是钱啊......”瑞克低声道。
瑞克的举动无疑斩断了葛飞鸿心中最后一丝爱恋,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流产了,至少将来不必每天看着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痛苦。
趾高气扬的女人走出病房,来到走廊角落与一个年轻男人交谈过后上车离开。
男人目送她离开后掏出手机,恭敬道“葛总,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葛敏震沉吟道“让律师准备给他们办离婚。”
一周后,心灰意冷的葛飞鸿和被胁迫的瑞克来到民政局,在律师的见证下分割财产,顺利办理了离婚手续。
瑞克瘫坐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离婚证,过了很久才捂着脸笑了起来。
好运怎么可能降临到他这种人身上呢。
门口的保安看他坐了太久,走过来问他“你不舒服吗?”
瑞克扶着腰站起来,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都难看。
“没有啊,我好得不得了。”
对于这个结果,钱高文很失望,“我还以为他会欠下一笔巨债让葛飞鸿还,结果就这样?”
谢知安若有所思道“对葛飞鸿来说,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人伤害,恐怕比破产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