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吃药吃饭,然后带他去晒太阳。”
“好的。”
周晏一点都不想动,但听到是谢知安让自己做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勉为其难地配合着。
下午三点,谢知安准备早退,不想却被人堵在办公室。
周责保养得很好,看起来风度翩翩,是很能吸引年轻女孩子的那种成功人士。
“周总大驾光临,我这个做小辈的真是意想不到。”
周责呵呵笑道“谢董说笑了,现在谁不知道你谢知安的大名。”
“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根本不算什么。比不了周总当年力排众议下海经商,开创出现在这番家业。”
周责眸光一闪,笑道“我那才叫运气好呢。”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各自端起茶杯,各怀鬼胎,却都没有立即开口。
过了一会儿,周责咂摸着嘴里渐渐淡下来的茶味,漫不经心道“说起来当年一起打拼的兄弟们现在就只剩下你爸了,还是他命好啊,生了你这么个下来报恩的女儿。
不像我家那个混小子,三天两头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
“男孩子在外面闯一闯也不是什么坏事。”谢知安淡淡道。
在外面就算把天闹塌了都不算事,可现在人被谢知安弄走了,生死不知,他这个当爹的总要来问一问吧?
周责看着谢知安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也纳闷,孟繁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谢兰溪又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就教出了谢知安这么个当面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女儿?
“道理是这样,可现在他人完全没了消息,我和她妈都担心得不得了。”周责说。
“他都这么大人了,说不定有自己的打算呢。”谢知安说。
“再有什么打算也要跟家里说一声吧?”周责一听这话就是不打算让自己见儿子,当即道“他不懂事,难免在外面得罪人,我听说前段时间他还收了好些孟家的东西,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亲自登门谢罪。”
谢知安幽幽道“都是小东西,不值什么钱,何必闹得这么大。”
周责心想,不值钱你倒是把我儿子放出来啊,直接把人绑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他小子不懂规矩,该打该罚我们都认,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一个人。”周责斟酌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别人拿什么来,他们都要收。”
纵然贪心了一点,但也不算什么值得见血的过错,她谢知安就这么把人绑走未免也太过分。
谢知安点了点头,“是啊,他能有什么错呢。”
周责心里一跳,被敷衍的不快瞬间袭上心头,“谢董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孟家的东西永远都是孟家的,我不管他从谁那里收的,早晚都要回到我手里,这事就不劳您操心了,等我什么时候见到他,自然会好好跟他谈一谈。”
周责重重放下杯子,横眉冷对道“你别欺人太甚!”
“他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
周责的气焰瞬间矮了,忍气吞声道“他还太小,很多规矩都不明白,您给个面子,别跟他计较。”
“我不跟他计较,跟谁计较?你吗?”谢知安单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我敬你是长辈,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周晏不懂规矩,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教他吗?”
“养不教,父之过,要不然我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好了?”
周责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咬牙道“谢董不会公私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