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孟雪宁得知东西已经开始拍卖,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急匆匆地赶过来,没有时间指责恒顺的老板出尔反尔,她拿不出钱,对方把东西卖了自己也没话说。
可现在孟雪堂危在旦夕,她根本没办法坐视不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来拍卖会,想着能拍一件是一件。
错过了入场时间,她根本进不去,谁知却看见谢知安的秘书从里面出来。
“金秘书!”
金茗顿住脚步,“孟小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孟雪宁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她溜号的秘书,让人很不舒服。
金茗说“这家拍卖行在卖谢董找了很久的画,我来替谢董拍。”
孟雪宁一愣,看来外面的消息是真的,谢知安见死不救就是因为孟雪堂卖了那幅画!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孟雪宁存着万分之一的期待,希望她没有没有竞拍成功。
“已经拍到了。”金茗微笑道。
孟雪宁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是啊,明知道是谢知安要拍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和她对着干。
金茗见她发呆,歉意一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孟雪宁条件反射地抓住她,难以启齿地看着她,犹豫了很久,眼看金茗都快要不耐烦了才支吾着说“能帮我约一下你们,谢董吗?”
金茗礼貌点头,“我回去之后会确认一下谢董的行程表。”
但孟雪宁却不肯放她走,硬是挤上了车。“正好我今天没事,就跟你一起回去吧。”
人都坐稳了才装模作样地问“不麻烦吧?”
还留在车外的金茗微笑道“不麻烦。”
上车后,金茗对一头雾水的司机说“去东山。”
车里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孟雪宁焦虑不安地靠在车窗上,在沉默而规律的轰鸣声中,她渐渐地睡着了,长时间紧绷的精神在此时获得了些许放松。
宅子里,谢知安看见跟在金茗身后的孟雪宁,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金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孟雪宁来不及等她离开,就急切道“堂哥出事了,你一定要帮帮他!”
谢知安沉默着将卷轴打开,看了一遍之后,交代林枫收起来。
孟雪宁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神情更加急切,“现在只有你才能帮他了!”
外人都走了之后,孟雪宁毫不掩饰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会儿又是一家人了?
谢知安抿了一口枸杞茶,“他犯什么事了?”
孟雪宁精神抖擞地把孟雪堂这段时间干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怎么听都像被人骗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居然让他开赌场,现在被人举报了,人都关进去了,你要是再不帮忙他就完了啊!”
“你的意思是有人骗他开赌场?有证据吗?”谢知安问。
“那人说完就跑了,根本找不到人啊!”孟雪宁忧愁道。
“他认识的人多半也是在赌场吧?”
孟雪宁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谢知安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失去了辩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