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啥文化,就只找了个茶楼洗碗工做,一个月450块钱。老板说干久了,工资还会再涨。”宋玉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这份工资在泗港算很少,上班时间也早。
但她心里已经很满意了。
在老家,他们这些在地里讨生活的人,一年到头都挣不上200块钱。
就算是县城里边人人艳羡的铁饭碗,一个月也才30来块。
钟雁霜点了点头:“这样啊,我就是好奇,那姐就先做着呗。”
钟雁霜有心想扩大经营,到时候订花的人多了,就需要一个人手,既能帮自己送花上门,还能包包花卖卖花。
前几天客人一多,又要扎花又要卖花的,实在忙不过来。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又想挣钱,又不想太累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在能够确保生意良好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钟雁霜没把打算招宋玉梅的想法说出来。
要是到时候话放出去之后行情不好,挣不到钱不招人了,岂不是叫人笑话呢吗。
“可是,昨晚那些人怎么办?你放心小凯一个人在家里?”
宋玉梅也不想,她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总不能坐吃山空,我现在谁都指望不上了。”
小凯抬头看着两人,眨巴着眼睛,拍了拍挺直了的胸脯:“小霜姐姐放心吧,我很乖,不会乱跑让坏人看到的,如果他们来抓我,我跑得也很快!”
钟雁霜被他孩子气的话笑到,但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母子担心。
还好,这份担心被晚回来的辛一城解决。
辛一城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钟雁霜却还没有睡,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她才抬起头来,“你回来了……”
昏黄的灯光下,散着头发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抬着头看着自己,眼眸温柔似水,这是辛一城无数次在梦中看到的情景。
他喉结滚动,隐去眼里的晦暗,温声道:“小姐在做什么?”
钟雁霜打了个哈欠:“我在给我的小推车设计一个好看的横幅,到时候挂在车上做我的招牌。”
说完她把比桌面还大的白布举起。
四边画了绿色的藤蔓,粉白相间的月季花围绕。
钟雁霜拿着画笔,烦恼极了:“就是中间的名字我怎么都敲不定。”
女子八雅包含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钟雁霜做诗和饮酒这两项属于短板中的短板。
酒完全是因为不会喝,她半杯就能倒。
而作诗嘛,则是真的没有那个天赋,起个名字都让她有点儿头大。
辛一城搅尽了脑汁才说:“花有独钟,如何?”
既表明了卖花的意思,又有钟姓,辛一城没读过什么书,想不出什么文采飞扬的招牌,只能想到这种简单粗暴的。
钟雁霜惊喜地看着辛一城:“这个名字我也想到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这个名字吧,我不想了,想的我怪累的。”
只要大家远远看到就能知道,这个摊位上卖的是什么东西就好了。
想那么拗口又文艺的做什么。
“还有,在剧院摆摊要交多少保护费啊?”
辛一城回答:“保护费已经交了,小姐放心去摆摊。”
在钟雁霜提出要在剧院摆摊的打算时,他就已经将事情解决了。
该交的钱一分钱也不能少,但可以选一个好地段,这是帮内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