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诚还不停地解释:“泗港这边的话,跟我的家乡话有一点类似,所以我才学得快。跟小姐从小学的官话很不一样,小姐一天能学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钟雁霜也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是吗?那我心里就平衡了!”
辛一诚说要教她讲港话,除了将纸上的对话一字一句教给她还不算,当天下班回来还搬了一台电视。
工作人员把线路牵好后,他就坐在电视机面前,将电视里的频道调成新闻,边看着底下的字幕边学习。
辛一诚的学习能力强大得有些惊人,经常出现在电视机里的话,他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而钟雁霜学纸上的台词都有些费劲,港话对钟雁霜来说实在是太难学了,总觉得舌头像打了结一样,她自己都能听得出来,有一种很奇怪的口音。
还好辛一诚很有耐心,一字一句地纠正她的发音:“这里不对,要再轻一点。”
钟雁霜气得捏住手里备注了各种小抄的台词本,在脑袋上蹭了好几下,满脸哀怨:“为什么这么难啊!!”
头发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凌乱,像极了小时候学琴时,抱着一本谱子贴在娘娘身边哭诉的模样。
想到从前,辛一诚眼里带了点笑意,温声道:“慢慢来,已经进步很多了。”
“也是,毕竟一口气也不能吃成一个大胖子。”钟雁霜双手撑着脑袋,想着这两天能把剧本里的台词说准就已经够满意了。
这两天她除了顾客多到忙不过来时,其他时间都坐在摊位前,抱着自己的台词在默念。
宋玉梅去送花了,小凯也刚把一束花递给客人,这会儿摊位前没有客人。
小凯这才坐在她旁边,听她嘴里念叨着的港话。
小凯也有样学样,学着说了起来。
就在两人折腾着学习的时候,文怡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她不是从夜总会的方向过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家里出来,看到钟雁霜在摊位时,眼睛都亮了:“钟小姐!你在实在是太好了。”
钟雁霜放下手中的台词本,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文怡小姐找我有事?”
文怡连忙解释:“还不是上回您打电话那事,那天我刚好有客人在,我交代了手头下的人去叫城哥,可谁知道她们怎么传的话,现在钟庆哥叫我去解释,你说说,我这心简直是糟透了,怎么才能解释得清嘛!”
钟雁霜有些意外,钟庆没在医院,回来了?
那也不接她的话茬,继续低着头看手上的本。
见她不搭话,文怡恨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地说:“钟小姐,你知道的,我肯定是安排人去通知城哥了的……”
钟雁霜打断了她的话,“文怡小姐跟钟庆哥共事了这么久,你说的话,他肯定信。”
文怡一下子顿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说的话,钟庆哥肯定会信的嘛,但是我今天来,还是想请你帮我跟钟庆哥说一声,毕竟钟二是钟庆哥的亲弟弟,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拿他的命开玩笑不是?”
钟雁霜将手中的本子放下,“这不是简单么,辛一诚就是当事人,他清楚,我叫他跟钟庆哥说一声就是了。”
文怡:“……”
她还想说点什么,谁知道来了一个客人,钟雁霜站起身来,只是瞥了文怡一眼:“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忙。”
文怡咬着牙在心里咒骂着钟雁霜,瞪向她的时候被小凯逮了个正着。
小凯只感到一脸莫名,也同样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
被发现了的文怡只能满脸尴尬,转身离去。
小凯气呼呼地跟钟雁霜告状,“小霜姐姐,刚才那个女的瞪你!表面上对你笑嘻嘻的,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坏心眼呢,你可得小心点。”
钟雁霜被他这认真的小表情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