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冲进公司办公室,秦桂梅定睛一看,认出她是胡海燕的母亲宋婶子。宋婶子看到只有秦桂梅在也愣了一下,于是问道:“小秦,宗经理呢?”
“她刚出去了,公司出什么事了?”秦桂梅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公司出事,是厂里,前面来了好多警车,要带走熊瞎子,啊,不是,就是熊元武,熊老厂长的儿子,我特意跑来通知熊老厂长一声。”宋嫂子的声音又急很大。
“熊元武是熊老厂长的儿子?”秦桂梅疑惑道,这时电话那边传来宗鸿朗不容置疑的声音:“桂梅,你翻一下冉冉的抽屉,左边第二格那里有一瓶硝酸甘油,你把它带着去找熊伯伯,就是熊老厂长,先哄着他含一颗药再将这件事告诉他。”
“好。”秦桂梅颔首应道。
“去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这句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桂梅觉得他说话有些古怪,好像知道些什么,但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只的迅速找到药瓶,跟上宋嫂子跑出办公室。
两人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见到宗冉和熊老厂长从公司新建的校区楼里走出来。
宋婶子一见到熊老厂长就着急地要讲话,秦桂梅却一把拉住她,她走到熊老厂长对面问到:“熊爷爷,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但是您要先保证不要激动,把这药含一粒,我再告诉您。”秦桂梅取出药物递给熊老厂长。
熊老厂长接过药物,奇怪地看着秦桂梅:“是你啊,桂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咋知道我今天没吃降压药?”
秦桂梅解释道:“熊爷爷,您还是先服了药我再告诉您吧。”
熊老厂长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犹豫,信任地服下了药物。
秦桂梅还没说话,宋婶子就急不可耐地走出来,“老厂长啊,刚才有警车来了,这会儿正在厂门口,他们要带走元武,说他侵占了国家财产。”宋婶子焦急地说道。
熊老厂长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好一会儿,他才紧紧握住秦桂梅递给他的药瓶,努力保持镇定说:“走,去看看。”
他们一赶到厂区,就见警车停在厂门口,人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熊元武被几名警察押解着走出办公楼,脸色铁青,神情灰败。
“警察同志,能不能等一下?”熊老厂长年迈的身躯冲到前面,大声喊道。
熊元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爸,你怎么来了?”熊元武的声音带着焦虑。“你别管了,先回去!”
“警察同志,我儿子平时都很努力工作的,他到底犯了什么法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熊老厂长充满担忧地说道。
旁边的警察把熊老厂长拉开,严肃地说道:“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路启东走上前解释道:“警察同志,我是厂里的书记。你们辛苦了,这位是我们的老领导,老革命了,也是嫌犯的父亲。你体谅一下,老人家只是想知道原因,不会影响你们办案的。”
“我们已经掌握了熊元武破坏和盗卖国有资产的确凿证据,司法机关已经立案。除了党纪处分外,还要根据造成的损失大小,移送司法部门处理。”押送的警察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这是我们掌握的证据,你们可以看一看。”
路启东翻开材料,脸色逐渐凝重:“熊元武把损坏的设备低价贱卖到私营企业?采购二手主轴以次充好从中获利?……这,这太可恶了!”翻到最后,路启东也痛心疾首起来。
“这件事情仅凭他一人难以做到,我们怀疑他还有帮凶。所以现在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警察说完这个更为惊爆的消息,便将熊元武押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