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拿手指抹了下嘴唇上的血，

“最后问你一次，愿意跟我走吗？”

问完后一双眼睛就盯着姜晚，不得到答案势不罢休。

姜晚进来本来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沈确竟然当着周泽衡的面就这么问出来，愣了一下。

“别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沈确鼓励她，希翼听到心中的答案，这一次，只要姜晚说愿意，他会抛下所有跟她走。

但姜晚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而后摇头，

“如果曾经给过你这种错觉，那么对不起。”

而对于周泽衡来说，姜晚的答案根本无所谓，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周泽衡。因此一听到姜晚的回答，竟然也愣了一下。

而沈确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态了，他以为这么长时间，姜晚应该有哪怕一点是喜欢他的，但竟然……她说是错觉。

“好。”

沈确笑了，虽然嘴唇被扯的痛，但他依旧笑着，

“你赢了，周泽衡。”

然后再不留恋转身就走出去，只是表面走得决然，内心的酸涩谁又知道？

屋子里的剑拔弩张李星瀚自然知道，因此他一直没有进去。这猛一看到沈确脸上比哭还难看得笑，心里也忍不住一阵酸涩，

“确哥……”

但又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车轱辘话昨晚上都差不多说尽了，谁知道这个沈确竟然这么虎，当着周泽衡的面就那么问。

“我陪你喝点吧？”

“不用。”

沈确轻叹一口气，轻声道，

“我没事的，一会还要开会。”

说完，推开李星瀚的胳膊，拔腿就走，直到他走远了，李星瀚还有些回不过神。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啊，清冷如周泽衡，海王如沈确，自恋如他，竟然都败在姜晚膝下，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

病房里，从沈确走了之后就安静的有些诡异。

周泽衡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姜晚就坐在一旁，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等着他问。

终于，周泽衡抬起眼皮，“你刚才……”

“嗯。”

姜晚等着他继续问，岂料或许是姜晚的眼神太过坦荡，举止也无可挑剔，周泽衡反而问不出来了。

倒是姜晚走到周泽衡面前，拿了棉签帮他把手背上的血擦掉，而后半蹲在他面前，

“周泽衡，其实你很自大你知道吗？”

“嗯。”

周泽衡不由自主点头。

“你还很霸道。”

“嗯。”

“你还很固执。”

“嗯，还有吗？”

“还有我刚才挺想说愿意的。”

姜晚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可惜刚才没有答应沈确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