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蒙着白布,头发被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当时他刚踏进院子便被他撞个满怀:“叔父!叔父!”
“这孩子真有意思!”他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解开了缠在他眼睛上的白布,那双蓝色的眼睛便像是一面水汪汪的镜子,能将人的心灵洗涤干净。
“原来,叔父长这个样子啊!”小小的耶律齐不懂礼数地伸手去揪的胡子,自然被纳兰狠狠训斥了一番。萨满里和煦的笑着:“没事!叔父喜欢!欧呦!咱们太子殿下可是有劲!”
纳兰一脸讶异地看向他:“太子殿下?”
“咱们齐儿就是太子殿下!”
后面的故事就是这么顺其自然发生着,纳兰在他的助力下成了燕国的国君,而耶律齐则成了太子殿下。
“叔父!”耶律齐对上他的视线,掀开自己的衣角,扑通一身跪了下来。
萨满里身躯一震,这一声叔父连他自己都忘了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耶律齐开始叫自己大祭司的。
“求叔父放过她!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承担!”耶律齐卸下自己腰间象征着太子身份的腰牌高高举起:“从今日起,本王就卸下这!”
“住口!”纳兰撑着权杖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风尘仆仆的安知奕。
安知奕一看到安芷柔血肉模糊地躺在一旁,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安芷柔抱在怀里。
看着安芷柔的衣裙被乌琪雅用鞭子抽破的地方还渗透着丝丝血迹,安知奕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给安芷柔盖上:“哥哥,来晚了···哥哥,对不起你···”
他转头看向纳兰,一改刚刚面对安芷柔时的温柔小心,眼神里全是凶光毕露,语气也极为不善:“既然贵国如此欺辱越燕使!那么,休怪我秦国不能向刚刚谈判的那样了!”
安知奕一把抱起安芷柔:“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内部解决!这一战,在所难免!”
安芷柔说完便抱着安芷柔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场的燕民早就在纳兰来之前就被人全部清理走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刚刚耶律齐写下玉牌的动作。
纳兰一巴掌甩在了耶律齐的脸上:“蠢货!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药了,把你迷得是非不分!”纳兰一把夺走耶律齐手中的腰牌:“太子之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混账!”
耶律齐的目光一直汇聚在安知奕抱着安芷柔离开的背影,他只能看见安芷柔的一点墨发,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了那日静芳对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弟弟!你若是一直如此怎么能担任我燕国的太子呢?”耶律影不知何事走上了天台,轻轻地拍了拍耶律齐的肩膀,似笑非笑。
“母上,您觉得呢?”耶律影在耶律齐身边缓缓跪下,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