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姜斯逸怒吼一声:“她已经因为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了!你这次再贸然行动!只怕你还没打倒闫玉关,他们就已经先杀了柔儿祭旗了!”
“什么叫她因为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姜怀年一脸懵地看着姜斯逸:“你什么意思!”
“前月乌拉圭白日突然日头便被遮挡,天地昏暗。燕国人说是因为姑娘是北静王妃的缘故,身上沾了煞气。以去煞气的名头,差点废了姑娘的腿!”静芳也在一旁抹着眼泪。
姜怀年提剑的手一顿,安芷柔竟然因为他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室静默。就连最擅长调解情绪的苏文心都拿现状无法了,阴霾笼罩在场上的每一个人心中,迟迟不能散去。
“皇兄!这次我听你的!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还是姜怀年率先打破了僵局,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下安芷柔,面子什么的以后可以在争!尤其当他知道安芷柔因为自己而受牵连,新来的愧疚更难以言表。
姜斯逸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手心里包扎好的安知奕的右手,五味杂陈。他派雾刃守护安芷柔,一方面认为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安芷柔能开心些,另一方他对安知奕有足够的信心能保全安芷柔。可是如今一个废了手,一个还被扣押在燕国。
不出兵,那么安芷柔就一日得不到解救,她的腿也才刚刚结痂,还没好!两房一直在边境剑拔弩张,想来也不会给她什么好日子。多拖一日,安芷柔便多一份风险,可能今后都无法再站起身。
可若出兵,那毫无疑问,安芷柔会被第一个拿出来挡枪,战场刀剑无眼,只怕会伤了她!士兵们杀红眼的也根本不会在意她的身死。
姜斯逸将安知奕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讲和吧!”
“不要!不要!”安知奕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手下意识地就要撑着床板,姜斯逸赶紧一把扶住。
安知奕想来一看到姜斯逸便紧紧抓住他的手:“陛下!臣的妹妹呢?柔儿!妹妹!”安知奕毫无章法地呼唤着,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注定没有人会回应他,只有满室的寂静,回荡着他的声响。
“柔儿没···回来···吗?”安知奕一字一顿地问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形。
“还是先好好照顾自己吧···”姜斯逸不知道怎么和安知奕对讲他的手的事,只能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柔儿的事朕来办!”说罢站起身,挥了挥手,将众人都赶了出去。
安知奕看着姜斯逸的神情,低头看向自己被纱布缠绕的手,还被木板固定住。昏迷前的记忆他也不是全然不记得,自然也看到安芷柔眼里的恐惧。
他的右手折断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救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