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眼底浓浓的杀意掩盖,再一次睁眼唯有一片死寂。
“别哭了······吵······”她缓缓抽出秦王紧握的手,将头移到一侧,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装深情的人。
秦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一时间有些愣怔,眼泪也定格在眼中。
“臣妾有些累了,陛下还是先回吧······”安虞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皇后这是在怪朕?”你看现在就变成了皇后,刚刚的那一声小鱼儿就像是水上的晕纹早就消失不见了。秦王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凉薄的模样,在他看来他已经认错了,是安虞自己抓着不放!
“况且这个孩子是你自己跑···!”秦王将安虞的脸掰到自己面前,却发现自己满手湿润,一下子顿住了接下来的话。
安虞忍无可忍般的睁开了眼,声音颤抖着:“这些年,陛下真···当臣妾···全然不知吗?”
安虞颤抖着手从胸口拿出那把簪子,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样式了,上面是珠花都有些泛黄了,精美雕刻的细纹也磨损,找不到当初的精美绝伦。秦王看到那把簪子的时候,神色一顿。
随即像是有些烫手一般地松开了安虞的脸。
彩霞看着安虞的神色,赶忙将周围的伺候的都叫了出去。安虞撑着虚弱的身子一点点坐起身,眼神却一直盯着秦王,似乎想要将头他看穿。
可惜他一直躲避着不敢看她,安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这个簪子是陛下当年亲手为臣妾戴上的,臣妾带着它从王妃做到太子妃再到皇后未有一日离身。”
“皇后······”秦王低垂着眉眼,愧疚填满了他此刻的心扉。
“陛下听臣妾说完,”安虞打断道,她就是要乘着秦王还有愧意,趁着他们之前还仅存的那一点愧疚之感,一点点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臣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臣妾每每看到宫中有新生的孩儿,哪怕是个公主,臣妾都格外羡慕······”
安虞抱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宫里人人都能有自己的孩子,唯独臣妾不能有!臣妾只能孤枕安眠,盼着陛下能来多看看臣妾!可本宫是皇后,不能善妒,不能独自霸占着皇上,要督促皇上雨露均沾,要护好皇嗣······”安虞说着说这边变有些体力不支地倒下。
“别说了!”秦王一把将安虞拥进自己的怀中,没有一丝间隙,相拥的陌生感还是清清楚楚地映照着这些年的隔阂:“是朕!朕对不起你!”他缓缓结果安虞手中的簪子:“朕再给你打一把新的!”
安虞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反而越来越冷静了下来,秦王将手中的簪子抽过的时候,甚至发出了无声的冷笑。是吗?还不够!
安虞虚弱着开口:“臣妾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呜咽着从喉咙着发出一丝丝气音,更显得楚楚可怜,眼眶微红,发丝凌乱,怎么不让人心软呢?
“咱们不是还有逸儿吗?”秦王快速接过话头:“你把逸儿教养地极好!在朕心中逸儿便是你我亲生的孩子,是朕主意的太子!”
安虞要听的就是这句话,若是在以前听到这句话,她或许会放下先前的一切。只是现在大不相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心中唯有冷意,与其等着他一点点老去,不如直接加速这个进程。
这句话哄骗她还是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之位必定要是姜斯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