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发上挂满水珠,一绺一绺的。
冰凉的寒意让霍敛缩起腿,衬衣偏短,露出细滑的腿。
陆闻洲肌肤滚烫,霍敛想要温暖身子。
越靠近,心中嗜血和破坏的欲望就更为强烈。
她用地地咬了陆闻洲的唇,唇瓣流出鲜血,又被冷水冲走。
一冷一热的体温,亲密的接触,陆闻洲反应明显。
此刻,他甘愿为霍敛解毒。
……
门外,杜凌青和陆松在听到浴室水声的时候,互相瞪大了眼。
两人内心:???转战到浴室了???
太疯狂了。
此时,杜凌青接受到一封邮件。
邮件来自于杜凌青结识的一位老中医。
【据你描述,此毒为情毒,情毒与情蛊不同,情蛊发作时,与爱人发生关系便可解毒。而情毒,恰恰相反,要是发生关系,那中毒之人,当场毒发身亡!】
看完邮件,杜凌青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又一次推开门,快步来到浴室门口。
“陆闻洲!这是情毒!发生关系会要了她的命!”
“陆闻洲!快停下!”
陆闻洲听到了杜凌青的嘶吼,霍敛仰起头,水珠落在她的脸上。
霍敛忽然间意识清晰,“他说的对。”
陆闻洲眉头今晚从未松过,柔声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霍敛除了身上冷,再没刚刚那般疼得揪心,深入骨髓。
陆闻洲关上冷水,开了热水打湿毛巾,给霍敛擦干身上的水。
她的衣服全部湿透,陆闻洲为难,“我让女佣给你换衣服。”
霍敛点头,她此刻没什么力气。
陆闻洲用毛巾包裹住她的身子,对门外人吩咐道:“叫个女佣来。”
杜凌青要疯掉了,“陆闻洲!快把人带出来。”
陆闻洲将霍敛抱出去,霍敛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了。
霍敛的床沾过血和汗,陆闻洲自作主张,将霍敛带进主卧里。
陆闻洲将人轻轻放下,盖上被子,又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女佣很快就来,陆闻洲离开房间。
杜凌青看向陆闻洲,他现在随意穿了件新的白衬衣,领口处锁骨位置的牙印格外明显,脸上,身上都留下各种暧昧的痕迹。
杜凌青神色严肃,“你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吗?”
陆闻洲:“情毒。”
“情毒和情蛊不知道你知道么?!”杜凌青有些被气到,“你再喜欢人小姑娘,也不必这么急着献身。”
陆闻洲:“我们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战况会这么激烈?骗小孩呢。
但杜凌青转念一想,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凭他对陆闻洲的了解,他确实不会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况且,面对霍敛,他所珍惜的人,他更不可能轻而易举要了她。
很快,女佣给霍敛换好衣服。
陆闻洲朝里走去,“你去看看她。”
杜凌青带上工具,进去为霍敛检查。
她以一种婴儿的姿势蜷缩着,身体冰凉,寒气凌人,但明显痛感淡了许多,脸上也没什么痛苦的神色。
杜凌青进一步检查,出乎意料的是,其他生命体征趋于平稳,比刚刚好上太多!
诊断完毕,杜凌青摘下听诊器,出了房间,陆闻洲跟着出去。
杜凌青长舒一口气:“算是度过了危险期。”
陆闻洲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些。
“好好观察一天。”
杜凌青伸了个懒腰,往楼下走去,外面的世界,黎明即将破晓。
一晚上没睡,太折腾了。
……
霍敛睡得很沉很沉,这次她没有做梦,很清静,无意识地睡了好久好久。
陆闻洲未曾离开半步,也没阖眼,静静地守着。
他也完完全全地认识到自己的内心。
从前,他以为没有人会牵动他的心绪,没有人会干扰他的判断。
直到她的出现。
才知道何为云牵梦绕,常记心上。
……
楼下,庄园内闯入一大批人。
陆竹带领护卫队围住主楼,他们爷还在楼上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K佣兵团的人?你们来这做什么?”
陆竹看到了他们衣服上的胸章,是K佣兵团专属的字母章。
连夜站上前来,一脚将人踹开。
“老大,请。”
身后一个透着杀戮之气的人往楼里走去。
陆闻洲听到外面的动静,下了楼。
“陆松。”
陆松立即上前,“先生。”
“不是让你通知冥夜先生,推迟见面吗?”
陆闻洲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陆松:“已经通知过了。”
冥夜仰头,对上陆闻洲的视线,“陆先生日理万机,我只能抽空来见你了。”
陆闻洲眼皮都不眨一下,“陆松,送客。”
连夜上前来,掏出枪,对准陆闻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
于此同时,楼上,霍敛猛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