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洲下去的时候,杜凌青刚刚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年轻男人。
“闻洲,我把人带来了。”
陆竹把人带到前面来,“他就是毒医。”
毒医?
谈境和岑继礼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又看向那个二次元宅男模样的男人。
昨天,鬼见愁还在家里打游戏,忽然进来几个人,把他给绑了。
他一脸懵逼,甚至还穿着一条短裤。
谁知直接被人逮来了极地,好在他们还算有良心,给他准备了一身厚衣裳。
不然还没来得及回去见兄dei就冻死在这极寒之地。
他胆怯地看着周围陌生、看起来不简单的一群人,尤其是那位身穿西装、气质不凡的男人。
鬼见愁双手合十,“我不是,也不认识你们说的毒医,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会报警的。”
陆竹拿出一个包,倒出一大袋袋装粉末,鬼见愁瞥见他呕心沥血三个月、最新研制的毒药,就这么散开和其他药品混在一起,心都碎了。
但这些憋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又不能把人给毒晕,毒晕了谁把他送出去。
他绝望极了,想起他的好兄dei,心又凉了半截。
陆竹冷酷无情:“这些都是从你房间密室里搜出来的。”
鬼见愁在心里骂了他们一百遍,他斥巨资打造的密室,竟然被他们一眼识破,还给一锅端了。
鬼见愁欲哭无泪。
“这位兄dei,我真不是什么毒医啊,房子是房东租给我的,我刚入住没多久,不信你们去查。”
陆竹冷哼一声,“这是上一次毒医进行交易的图片,是你。”
鬼见愁早知道当时就不主动替十尺寒冰办事,害得这样的下场。
“兄dei啊,你不能不讲道理。”
鬼见愁的动静有些大,霍敛还在楼上做检查,陆闻洲眼神呵斥,鬼见愁被吓得不敢吱声。
陆闻洲坐到沙发上,陆竹给他端来一杯热咖啡,陆闻洲抿了一口。
鬼见愁被带到眼前,接受几人的审判。
陆闻洲:“情毒出自于你?”
鬼见愁内心焦急,他惧怕陆闻洲,说实话他也不相信。
“老实说,我不是毒医。”
刚说出口,陆竹就走上前,像是要灭了鬼见愁似的,吓得他立马挡住自己的脑袋。
谈境伸手阻拦,“你说说看。”
鬼见愁现在只求自保,顶多就是不暴露他兄dei。
“我不是毒医,但我是制毒师,江湖人称‘鬼见愁’。”
“情毒是一种至毒,蛮横不讲道理,发作起来能要人命,人们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容易误以为是中了情蛊,常采用了阴阳所修的方法,但这是错误的,一旦发生关系,会直接要了患者的命,神仙都救不回来。”
陆闻洲无比平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情毒的定义并不只有爱情,还包含很多种情感,涵盖人一生所遇到的所有情感,中毒潜伏期长,且患者对情感感知能力会降低,所以不能采用阴阳所修法解毒,至于如何解毒,我不清楚。”
鬼见愁又问:“是谁中了情毒?”
陆闻洲抬眸,与鬼见愁对视,“毒医是谁?”
鬼见愁仿佛陷入深渊,比在海上所见的景色还要寂寥,他迅速收回目光。
“我……我不知道。”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认识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