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陪你看花开花落。”
我只觉嗓子堵的难受,呼吸不上来,泪水把枕头浸湿,“徐厌,你是个大骗子。”
他弯唇冲我灿烂的笑,语气轻柔宠溺,“麻烦采真...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摇着头,嗓子哽的难受,说不出来半句话来。
徐厌抬手抚着我的发,“既然你不想说话,那便不说了。”
他低头吻过来,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像未熟透的果子,又咸又酸涩。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脸上,遮挡住我和他的视线,外面下起了大雨,风呼呼的拍打着木屋。
我和徐厌的十指紧扣,两枚戒指碰在一起,拼成了几个英文字母。
第二天一早,我肿着眼睛醒来,转头看身边还在睡的徐厌,撑着脑袋抬手描绘他的眉眼。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睁开,那人弯唇笑着道:“早安,采真。”
我也笑着回应他,“早安,徐厌。”
昨晚的事像是没发生过,在我和他的记忆里删除。
去学校请了长假,导师不太开心,给我布置了加倍的作业和任务。
不过他批了假条,这就足够了。
我带着徐厌回了济南,不死心的想让我爸给他看看。
徐厌这次没再拒绝。
到了奶奶家,我爸没去上班,特意调了班在家等我。
他皱眉给徐厌把脉,眉头越来越紧,把脉就花了好长时间。
他把手松开,笑着冲徐厌道:“小病,不打紧。”
徐厌了然的笑笑,抬头看我一眼,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位置上问我爸,“真的是小病?”
我爸遗憾的摇摇头,“发现的太晚了,吃药只能拖着命,顶多再多活几天。”
我有些不能接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爸抬手摸摸我的脑袋,安慰道:“多陪陪他吧,我看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你也别太难过。”
我垂下脑袋,把泪憋回去,我爸上前抱住我,“离别总会到来,或早或晚,你要学会接受。”
“采真,我不怕你陷入悲伤,只希望你悲伤过后还能乐观开朗的生活。”
我埋在我爸的肩膀上,颤抖着哭泣。
平静了下心情,我拿湿巾擦把脸,徐厌从卫生间出来,“跟叔叔聊好了吗?”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笑着回道:“嗯,你不光可以陪我看花开花落,或许还能再看到花开。”
我们相视一笑,都知道这并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坐飞机回了杭州,山茶花树上有些花颤颤巍巍的开了。
我每天都和徐厌去那六棵树下待很久,也不觉无聊。
徐厌跟我讲了许多他的曾经,我看到了无数张徐厌从前的照片。
甚至连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都见了。
那时候的徐厌,脸上总挂着灿烂的笑,每一张照片都透露着满满的幸福。
我也和徐厌拍了很多照片,里面的我们都笑的灿烂,笑的傻气,笑的眼角流出泪。
我们的日常相处和以往一样,并未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