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在榻上歪了一会儿,就又听到了小喜宝的心声,这个她自然知道,也会好好防着的。
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在街上演卖身葬母的一出,真是多此一举。
正想着两个孩子的事,就听到外头小丫环传话说宁子钰来了。
她不由得又想到前世,她回到公府后认了那两个继子,宁子钰却一直躲着她,回来一个多月只来了她院子里两三次,还都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去溪山平乱一走就是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冷落着她,那个时候她还猜测是因为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让他心灰意冷?
然而可笑的是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他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嫌弃了自己,至于为什么一直不肯和离或者干脆休了她,是因为她一心一意打理公府的产业,让他们可以极尽奢侈的过日子。
她摇了摇头,就见宁子钰已经进来自顾自的坐下,秋竹忙给他端上茶来。
他看了秋竹一眼,眉头微皱,看向沈清绾问道:“你的丫环呢?这是哪里的丫环,怎么不曾见过?”
沈清绾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一来就会问这样的问题。
秋竹在一旁听到,忙行礼回道:“启禀世子,奴婢是夫人在禹州时新买的丫环,听雨姐姐为了保护夫人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养伤,夫人便将奴婢带回来近身服侍了。”
沈清绾嘴角动了动没有出声,既然她已经自己回答了,那就那样吧,如果说是裴冠雪让她跟着她的,宁子钰怕是又要多想。
宁子钰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听雨为了救沈清绾受了重伤,便没有再说什么。
“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夫人说。”
隔了一会儿见秋竹还站着不动,他顿时皱眉说道。
秋竹忙退出去了,沈清绾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目凌厉,丰神俊朗,虽然二人已经成婚有了孩子,却也陌生得很,一点都不熟悉。
因为成亲没多久他就走了,到现在回来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压根儿没什么感情。
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如和裴冠雪在一起的多。
“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清绾已经隐隐猜测到他的来意,便开口催促。
宁子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正是沈清绾之前送给他的和离书。
“把这个收回去,以后休要再提。”
他将和离书推给她,言语中带着三分凉意。
“这个世子还是收着吧,我们终究是要和离的。”
沈清绾暗道他果然是来说这事的,她可不会再给他们当牛做马,打理家产让他们享福,自己却早早的劳死。
“沈清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就要和离?你到底在闹什么?回京惊马难产的事,我已经查出幕后之人,她也被你母亲打死了,你还要怎样?”
宁子钰顿时怒了起来,一拍桌子声势浩大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