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人对那两个庶子可比对她好多了,而喜宝对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感情,倒是记得裴冠雪。
嗯,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沈清绾想了想,如果将军府的把柄在宁子钰的书房,那她想去他书房,还得和他再接触,无论如何,这一世她都不能让将军府再背上叛国的罪名,满府覆灭。
这一晚,她睡的极不安稳,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很不舒服,梦里似乎又看到了裴冠雪,而且,又做了难以启齿的事。
等她一身汗水惊醒过来,外面已经天光微亮,该起床了。
沈清绾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会梦到他?
秋竹在外面守夜,听到她的梦呓,进来后就见她已经坐了起来,不禁问道:“夫人,您醒了?”
“是,秋竹,将我的衣裳拿来,我要起来了。”
沈清绾接过秋竹拿来的衣裳披上,之后出了卧房,听雨听到动静也进来服侍她洗漱梳妆。
“今儿让秋竹跟我去安国寺上香,你留在屋里看好喜宝,有什么事你先酌情处理,处理不了的等我回来再说。”
她仔细嘱咐着听雨,她一一应了下来。
收拾完后,她换了一件白色锦缎绣梅花图案长裙,戴了一副玉石头面,之后去老夫人屋里请安。
老夫人和宁夫人嘱咐了她几句之后,她便回来用早膳,用完就和孙敏茹启程了。
今日去上香的世家夫人小姐们很多,路上马车络绎不绝,沈清绾上了马车就闭目养神,走了一半,突然听到外面的车夫说和前面的一辆马车冲撞了。
秋竹撩开帘子喝道:“看不到这是公府世子夫人的马车么?去告诉她,给我们让道。”
车夫忙去前面和对方交涉,隔了一会儿回来禀报:“夫人,对方是京城新贵,皇上亲封的安阳侯夫人的马车,她说让世子夫人让一让,她们有急事要先走一步。”
沈清绾撩开帘子就喝道:“告诉她们,要么让道,要么我们都在这里耽搁着,安阳侯夫人的马车,也敢和国公府世子夫人抢道?”
车夫见她动了怒,忙又去另一边交涉去了,隔了一会儿回来,支支吾吾的道:“对面的安阳侯夫人和小姐不肯让道,说宁愿堵在这儿也不会让。”
“那就堵着吧,我们都别走了。”
沈清绾前世让的已经够多了,今生还要让,那就瞧瞧谁更能沉得住气吧?
于是,马车就堵在了官道上,侯府的马车和公府世子夫人的马车谁都不肯相让,后面来的马车也被堵在了路上。
正在众人怨声载道的时候,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一路畅通无阻,众人纷纷避让,到了跟前,一道声音立即喝道:“前面谁的马车挡了道?还不给爷让开?再不让路,爷将你们的马车拆了……”
沈清绾听着那人的声音,不禁笑了笑,这般张扬跋扈,除了裴冠雪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