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滔道:“昨天不是嚷嚷想当一天渔民,去捕鱼捞虾?说要躺摇曳的船上看云天一色?”
王兮佩眼睛亮晶晶的:“好呀!”
姜滔握着她的手站定:“虽是大船,好把式,好天气,但你初登船,只怕会晕,如果实在难受,不必硬撑,我们早些返回就是。”
王兮佩眉眼弯弯:“知道了。”
轩辕怀玉这半个月每次收暗报都面沉似水,眼若寒冰。收了人家的玉佩,把自己的荷包送人了,让别人牵她的手……她自尽前,那手藏袖子里不让他碰。
若是这么下去,她只怕是要嫁人了。
他想起她一身嫁衣,凤冠霞帔,他带着轻佻戏谑的笑容挑了盖头,也被惊艳得晃了心神。
纵使她丽绝天下,他心中也只有任姐姐,他转身就走了,一语未发。
直接去了三皇子府,在门口站了半天没进去。
进了对面的轩玉酒楼,这是他送给任姐姐的,说是给三哥三嫂的礼物,心里的那份不能言说,全当祝福吧。
而今自己也娶亲了。
轩辕明睿当初不是让任姐姐没脸么,我如今夺了他想娶的人,日后一次次羞辱给他看。还有什么女人能排在嘉玉前面,真给她脸了。
他在轩玉酒楼坐到天光泛白,远远看着三皇子府,满桌的菜未动一筷,那酒下去了一坛。
他那时有想过枯坐了一夜,他的新娘么?他只觉得她活该,不应迁怒?他母妃似乎说过一句,凭什么,他当时想,护短就是护短,迁怒就是迁怒了!
那大学士敢说嘉玉一句,他就射了他两箭,那血流得,在家躺了三月还没好透,一拐一拐的呢,后来再见到嘉玉不就学乖了么。
没让她跪在三皇子府前,任凭三嫂处置泄愤都是因为不得不给王家一些颜面,不是怕父皇责怪他,而是怕最后反伤了嘉玉。
他第一次在春日宴后从任姐姐那听到王兮佩这个名字,那时任姐姐已经是三嫂了,提到四哥勾选了王兮佩,还是黯然。就凭她让嘉玉伤心难过,就该吊起来抽死得了。
他倒想看看何方神圣,走院墙洞跟着一见,就那么个小姑娘,她也配欺负了嘉玉。
……
王兮佩那双眸子里的光华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他捏紧了暗报“眼若星辰,灼灼其华”?他不介意再给她掐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