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坏的人!”时眠辣得又喝了一口牛奶。
真正吃不了辣的是时眠,吃不了辣但不能没有辣味,否则就过于清淡了。
“是你太笨了。”沈漾吃的差不多了,手放在桌上一点一点着。
时眠将碗里不吃的东西挑出来,放到沈漾碗里。
沈漾在桌下踢了踢时眠,“你当我这垃圾桶啊?”
“不想浪费嘛。”时眠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在碗里挑挑拣拣。
沈漾被气笑了,用力捏了捏时眠的脸,从碗里挑出一片回锅肉尝了尝,“你就适合吃草。”
桌上的人意味深长地笑着,何德何能啊,能见到沈少爷吃别人的剩菜,只有林耐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饭都吃不下了。
饭局要结束的时候,马博斌才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几日未见的祝竹。
“哟,怎么不陪女朋友去了。”
“肯定分手了,这还用猜。”
“别把我笑死,这才谈几天,一个礼拜都没到吧?”
祝竹给了带头起哄的人后脑勺一掌,“就你多嘴。”
“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马博斌一进来就开始狼吞虎咽,筷子用的都是刘洋的,“人家小竹竹好不容易恋爱一次,你们居然让他输得这么彻底。”
刘洋嫌弃地推开就要坐在自己身上的马博斌,“饿死鬼投胎啊你!”
“嗤。”祝竹懒得和他计较,喊来服务员加了把椅子,硬是要挤进杜文杰和沈漾中间。
“阿漾,今晚喝点。”祝竹把手搭在沈漾的椅背上,头也靠在沈漾肩上。
“滚远点。”沈漾嫌弃地抖了抖肩,谁会愿意听醉鬼讲一晚上的情史,反正他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你真的是…”祝竹坐直身子,注意到沈漾左侧的时眠和江淮鱼,“哎时眠也在呢,旁边那位是?”
“嗨,”时眠放下筷子,挥了挥手,“这是我的好朋友,江淮鱼。”
“嗨,你好!”江淮鱼探出脑袋。
对于脑子正常的人,她还是有好脸色的。
“祝竹。”祝竹招了招手。
沈漾靠在椅背上,挡住祝竹的视线,悠悠地提醒,“别打她的主意。”
“靠!”祝竹就差从座位上弹起来,“你这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吗,我真的太难过了,漾~”
江淮鱼嘴角抽了抽,好吧,看起来也很不正常。
“不,我说的是她的朋友。”沈漾斜眼看他。
可别到时候告状到他这,他可管不了。
吃过晚饭,一伙人说要去马博斌家里打电动,时眠不感兴趣,说要和江淮鱼一起回家,祝竹没什么心情,牢牢地挂在沈漾身上,吵着要去找个地方喝点。
本来看起来分配得挺合理的,林耐耐既不想打什么电动,也不可能和时眠混在一起,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沈漾。
“沈漾,我…”
“哎哎哎,”刘洋从人群中窜出来,挡住林耐耐,“你要不也回家去。”
“可是我也想再去吃点东西,刚刚都没吃饱呢。”
祝竹现在才注意到林耐耐的存在,无语两个字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你是猪啊,吃这么多还没吃饱。”
怎么会有这么坚持的人,沈漾和她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句,这人是怎么厚着脸皮贴上来的?简直比他还能舔。
祝竹扫了眼林耐耐,继续说道,“早点放弃吧,阿漾不吃这一套。”
“牛哇,”江淮鱼悄悄对着祝竹比了个大拇指,“这嘴毒的,啧啧啧。”
“嗯嗯,比漾漾说话还难听。”时眠赞同地点点头。
祝竹是明伤,沈漾是暗箭。
林耐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