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顾宜的形象塑造得很明显吗,她怎么就同仇敌忾起来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陆斯年划为同一阵营的宁岁晚今晚话有些多。
听完陆斯年的话后,她不免担忧起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因为打架才被退学的,那下午这事,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陆斯年挑眉,“下午那叫打架?”
恃强凌弱叫霸凌,势均力敌叫互殴,或者说打架,他下午这种行为嘛…
陆斯年勾起嘴角,“我那叫见义勇为。”
…
宁岁晚昨晚从陆家回来的时候,老太太还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她。
餐桌上还留着饭,老太太作势要起身给她热一热,宁岁晚忙摆手说自己吃过了。
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上身还套着陆斯年的外套,校裤也被她简单处理过,不凑近看的话看不出什么端倪。
怕被老太太发现,又怕被她问起,她指了指身上的外套,主动解释,“我的外套落学校了。”
老太太点点头,问她,“书包也没背回来吗?”
宁岁晚拎起手里的手提包,庆幸还算有个东西可以交差,“学校作业少,书包太重了。”
老太太又是点头,招手想让她过来,宁岁晚几乎快把这辈子的谎都撒光,“外婆,我有些困了。”
为了圆这个谎,她上楼后的每一个动作都尽量放轻,就这样折腾到半夜,好晚才上了床。
今早起床时她脑袋有些昏沉,也许是昨天湿衣服穿太久的缘故,书包在学校被她丢进了垃圾桶,她还是提着昨晚陆斯年给她装衣服的手提包出门。
老太太往她手里塞了两瓶牛奶,“给阿年也带一瓶,你们学习都辛苦了。”
宁岁晚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为什么老太太今天非要她给陆斯年带一瓶,她突然有些好奇昨晚陆斯年为她找了什么理由。
“有空多教教阿年,今晚你还回来吃饭吗,要不今晚就在家里补习吧,叫阿年过来吃顿饭。”
“…”
宁岁晚更不懂了,这么蹩脚的理由,老太太还深信不疑。
老太太说今早还没见陆斯年从门前经过,也许还没出门,宁岁晚就没让孙浩送她,手里拿着牛奶在马路边上等他。
没一会儿,陆斯年果然推着他那辆山地车出来了,看到宁岁晚,脚步顿了顿,往她身后看了眼,“在等我?”
“是,”宁岁晚将手里的牛奶递出去,“外婆让我给你的。”
“谢了。”
陆斯年接过来,没喝,随手放进身后的书包里。
“昨晚回去后,你没露馅吧?”他突然问。
宁岁晚摇头,“没有。”
他都没和她对过口供,哪来的露不露馅。
陆斯年的山地车没改装过,没安后座,宁岁晚等了他,他也不好先走,只好推着车和她并肩走。
身旁的女生好像看了他好几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斯年侧头。
不是错觉。
对上男生略带疑惑的眼神,宁岁晚还是忍不住说,“下次换个别的理由吧。”
她都替他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