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跟柳玉都没想到,就算想到了,黑衣人快得也让人来不及阻拦,事实上黑衣人是从大姑娘身边掠过去的。
还有马老亍自己,他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人隔着一个人闪身过来,一把扣住了咽喉要害,可是事实上他的咽喉要害已经落在别人手掌之中了。
大姑娘、柳玉双双大惊,刚惊喝一声:
“你——”
马老亍的身躯忽然一抽,然后瞪目张口,两手直挥直舞,很显然的,他是在挣扎,可是他挣扎不了,甚至叫不出声音!
大姑娘、柳玉大骇,“义父”、“放手”几乎同时一声,两个人就要挨过去。
黑衣人及时冷喝:
“不要动,谁敢动一动,马老亍马上就咽喉断裂没命。”
大姑娘、柳玉硬生生收势停住。
他们两个都知道,这绝对是真不假,黑衣人只要力加三分,他们这位义父的咽喉马上就会断裂,而且黑衣人还绝对可能这么做,尤其,以黑衣人适才制他们这位义父的身手,就算合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能救得了他们这位义父还很难说!
黑衣人忽然一声冷哼。
马老亍的身躯又一抽,两手挥舞得慢了,脸色跟着变了,胀得血红,两眼突出来了,舌头也微微伸出来了。
显然,马老亍的老命危在顷刻。
柳玉魂飞魄散,嘶声急叫:
“义父——”
大姑娘心胆欲裂,悲声急道:
“放开我义父,放开他老人家。”
黑衣人两眼紧盯着大姑娘,却听若无闻。
大姑娘又急道:
“我听你们的——”
黑衣人倏然松了手,马老亍双手抚喉猛喘,转身弯腰剧咳。
柳玉忙过去扶住他坐下,马老亍又伏桌猛喘,人像虚脱了似的。
黑衣人两眼紧盯着大姑娘,话说的冰冷而缓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