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你在【灰河区】中,为我的孩子夏沃蕾提供了一份安全且高薪的工作,还给她签注了《童工劳动协议》。”
“我明白,这对于企业家而言,是一项十分困难的决策。”
“不。”
朝柯摇了摇头,看了眼多纳泰洛回答道。
“通常情况下,这项潜规则仅适用于枫丹本土企业。”
“外来的企业若不严格遵循枫丹劳动律法,通常在第二天,企业门口便会有记者出没。”
”接下来,倘若一切环节顺利,外资企业的主管,会在一周内就来这【梅洛彼得堡】中报到。
多纳泰洛:.....
一阵沉默后,多纳泰洛发出了感慨。
“怪不得,在枫丹【灰河区】中,我几乎没见到过外资企业。”
“其实,还是有的。”
朝柯再度否认了多纳泰洛的话语,回答道。
“就比如说【至冬国】的一些部门,一直在【灰河区】里招聘生物研究员,来协助【至冬国】的药剂开发工作。”
“再或者,我的故乡【璃月国】,也一直在【灰河区】里招聘员工,把他们运到【层岩巨渊】里进行矿质勘探。”
“哦,对!差点忘记了【蒙德国】的人,他们可是我【佳滋味餐厅】招聘员工的最大竞争者。”
“这些蒙德人,长期招聘各年龄段的貌美女性,到他们开在提瓦特大陆上各处的酒吧里,从事为客人缓解压力的‘辅导’性工作。”
多纳泰洛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又不是派蒙,自然是能够读懂朝柯所说的这些职业,究竟是干什么的。
多纳泰洛握紧了双拳,然后又无力的松开。
如今在狱中的自己,即便是知道了这些,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别说下去维持正义了,就连他自己,都是为了维护正义,才被关进这【梅洛彼得堡】中的。
朝柯铺好了床褥,起身拍了拍多纳泰洛的肩膀。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不然,你会真睡不着的。”
“嗯。”
多纳泰洛点头,应下了朝柯的好意。
只是回到铺位的他,躺在床上,久久无法睡去。
两人的床位没隔多远,站立着的朝柯,自然是能将舍友的表情给看的一清二楚。
“得,睡不着是吧?”
“正好,我手上有你老婆孩子托我转交的书信。拿着看去吧,看完你的心情怎么也该好点。”
朝柯说着,打开了行李箱,把夏沃蕾的信件和她妈妈的那一本厚厚的日记,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的多纳泰洛。
“真的?”
多纳泰洛身躯一震,赶忙接过了朝柯所递来的日记与信件翻看。
果然,正是自己妻女的笔迹。
“太好了!”
温暖的亲情,永远都是治愈坏心情的良药。
仿若一缕夏日的暖阳,照亮了多纳泰洛心底的阴霾。
“对了朝柯,你最近见过我的妻女!”
“请跟我说实话,她们的真实情况如何?在【灰河区】过的好不好?”
多纳泰洛猛地反应过来,急切地看向朝柯,倾诉起自己内心地疑问。
“额,你的妻女....”
朝柯沉思,联想起夏沃蕾母亲的要求,要跟多纳泰洛说“她过的很好。”
对了,还有丽娜警官让自己捎带给多纳泰洛的话,说“他的妻女由她罩着。”
于是,朝柯向多纳泰洛说道。
“你的一位同事,住进了你妻女在【灰河区】的家中,将她们给罩了起来。”
“而且,你的妻子表示,她和夏沃蕾都过的很好,非常幸福。”
“什么?!!”
多纳泰洛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朝柯这段话语所带来的信息量,远远超出了他的信息处理能力。
“朝柯,你是说....我的一位同事,住进了我妻女在【灰河区】的家,还跟她们生活在了一起?”
“对啊。”
朝柯回答道。
“我还是今天去的呢,亲眼看着你同事就穿着件睡衣,从你老婆房间里出来。”
“好了,多纳泰洛老哥。”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相信,毕竟,这么好的同事的确不多见。”
“早点休息吧。”
朝柯说完这些后,便拍了拍多纳泰洛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便睡了起来。
这边,多纳泰洛蜷缩在床铺上,手边便是妻女的书信。
但,心情复杂地多纳泰洛,一时间也不敢将其打开。
生怕其中的内容,印证了朝柯所言的话语。
只是...
时间并不会因某一人的心情停下,而是一如既往的缓缓流逝。
先前还不敢肯定,但现在的多纳泰洛,是真的睡不着了。
......
次日,清晨。
枫丹·利奥奈区。
一抹晨光倾洒进阿蕾奇诺的房间,她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向胸前挥手,像是要推开某个身影。
但....
阿蕾奇诺这一回却推了个空。
刹那间的停顿,她的意识便以清醒,想起了弟弟此刻并不在家中。
看了眼自己胸口处的规整,阿蕾奇诺竟还有些稍稍不适应。
不用再满地找扣子,也无需再重新给嫩白的史莱姆附上岩元素护盾,这样的事情,好久没体会过了。
整理完妆容后,阿蕾奇诺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瞥了一眼战损程度越来越高的墙壁,便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或许该找个时间,将这处墙壁给维修下...”
“可能,还得再加固一番。”
下到一楼后,看着冷清安静的厨房,以及桌子上并未出现的报纸。
阿蕾奇诺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朝柯这家伙,没待在家中。
......
【梅洛彼得堡】,监舍区。
早早便起来的护士长希格雯,蹦蹦跳跳的向着朝柯所在的监舍走去。
在离开时,她已协调好了其他医生到【医务室】顶班。
今天上午,希格雯可以安安心心地带着朝柯尽情游览,而无需担心有病人突然上门。
只是,当希格雯将小脑袋探进朝柯所在的监舍时。
却先观察到了多纳泰洛先生呆滞地坐在床上,一遍遍的翻看着手边的书信,嘴里也像是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
于是,希格雯推开了监舍大门,向着多纳泰洛快速走来。
“多纳泰洛先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对啊...”
“不对啊...”
多纳泰洛没有理会希格雯的问询,只是反复呢喃着这段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