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时声回她。
“你不怕吗?”姜满满嗓音都还带着恐惧过后的哭音,和耳边拂来的风融合到了一起,弄得时声耳朵痒痒的。
“怕啊。”时声低低的声音,似乎不是从耳机里传来,而是在自己身边传来的。
姜满满被吓得都打嗝了,回头一看,时声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眼尾被风吹得有点红,姜满满讷讷:“你,你怎么这么快。”
时声笑道:“再不快点你嗓子都要哭破了。”
时声的声音还带着很浓重的呼吸声,音调有点促笑。
姜满满本来想站起来走过去。
结果发现腿发软就算了还被自己蹲麻了。
时声过去扶住她,蹲在她身边。
“站不起来了?”时声问。
“有点。”姜满满的声音很细软,时声听得耳一红。
“没事,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姜满满这句话刚落下来,就感觉自己被时声一个天转地旋就抱了起来。
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姜满满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点。
时声抱着姜满满就要下楼。
“时声,等等!”姜满满扯了扯他的衣袖。
时声垂眸看向她。
姜满满内心吐槽了一句他居然没有双下巴。
“那个,我的平底锅还有书。”
于是,A大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大家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怀里是个女人,女人怀里是个平底锅,脸上还盖了一本马克思主义。
众人:?
好好好,马克思这么学才学得进是吧?
学呗,谁学得过你俩啊。
一个癫公,一个癫婆。
时声把姜满满一路抱回了宿舍,然后又送她回了房间。
姜满满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没想到,时声看起来病怏怏的,居然能抱着自己走那么久。
也是,他还是自己师父呢,鸣影场馆的人还说他是馆里最厉害的。
姜满满想到这,感觉自己的话有歧义,什么叫馆里最厉害的?
听起来像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一样。
时声想给姜满满倒杯白开水,看了半天,他皱眉:“你家的饮水机在哪里?”
时声的话让姜满满的大脑宕机了,“什么饮水机?”
时声暗道,不会真被吓傻了吧?
他怕的就是这个。
“就是能出水的,热水冷水都能出,还能换桶的那种。”
姜满满:“.........”
自己看起来像是智障吗,需要你这样来解释。
“你要喝水吗?”时声才把自己抱回来,姜满满当然不会立马就去骂他是智障。
“你要喝。”时声看了眼她哭得干燥起皮的嘴唇。
姜满满留意着他的视线,自己都没注意到嘴巴起了死皮。
但是!
姜满满家没有饮水机!
她只有一个十升的怡宝啊!
“我,我不渴。”
姜满满眼神飘忽着。
“你不会连饮水机都没有吧?”时声想到了自己上次去姜满满那应聘,她连一个月一千的工资都付不起。
难道真的穷到了连饮水机都买不起的地步?
“我不喝水。”
时声幽幽看着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