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白纸,姜满满脑中冒出一道苍老,时笑时泣的声音……
“按照你内心的想法,遵循自然规则,所想所思即是画。”
“所想即是画,所思即是画。”
姜满满呢喃着怪老头的话。
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抓不着的画面。
所想......
所思.......
都为画。
姜满满听着着内心的细语。
画什么呢?
姜满满突然想到了怪老头带着自己拿着一根稍微硬点的木棍就能在脆弱斑驳的墙皮上作画。
“画吧,丫头。”怪老头的声音徘徊在耳边。
随即是一道清脆困惑的女音:“这能画出什么好看的画?”
脑子里想到的便是那老头为了向自己证明,墙皮和木棍也能画画。
拿过姜满满手里的木棍就开始在上面哗啦一顿乱画。
最后出来的画却让姜满满真心对他服了气,也是在那个时候,姜满满才真正相信,他不是什么想靠画画成名想疯了的怪老头,怪老头还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的。
姜满满回过神来,眼前还是白纸一张,再看桌案旁边放着的沙漏,已经落了一半。
看着这沙漏,心里更加紧张了,往往学校里的专业老师布置作业或者是考试也都会给个主题,但现在,什么都不给自己,就一张纸,几色墨水,便要自己画出一个能让大师收自己为徒弟的画。
干脆画个抽象派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大师震惊震惊外面的世界有多癫狂好了。
【女主随手一画,大师尖叫:这不是同我师出一脉的画吗?此人竟是小师叔?】
姜满满凝眉,什么意思。
她是绪回大师的小师叔?
怎么可能呢,这句话也就是在说自己的师父和绪回是同一个师父。
姜满满里想到师父一次脑子冒出了时声。
莫非绪回也拜师学武了?
转念一想,难道......
那个怪老头?
严格来说那也算不上是姜满满的师父,因为在自己同意老头学画时,那怪老头立马打断了姜满满想要喊师父的嗓音。
“我只教你如何画,我不当你师父。”
所以姜满满才叫她怪老头,既然要教自己画画,却又不让自己叫他师父,实在是奇怪啊。
所以....
那个怪老头其实是绪回的师父?
那为什么他还会流落至此。
不仅连个体面的落脚地都没有,更是无钱买笔,无银担纸,
姜满满看着已经落得只剩三分之分之一的沙漏。
不行不行,还是赶紧画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再不画真就来不及了啊。
院落里上茶的两位看着还一笔未动的姜满满,一位心中隐隐担忧,一位心中冷嗤。
“傅夫人,如此我可不能收下无缘之人啊。”绪回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姜满满这边。
姜满满一点黑墨,执笔于纸中,笔尖一顿一撇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