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展有些激动，他心跳的有些快，他颤抖着嘴唇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江楠的？”

江溪抱着胳膊往后靠，放松了下身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我想想啊……大概是江楠上了高中开始吧，我坐在他的后座上，看着他宽宽的背，闻着和我一样味道的沐浴露味道，偶尔停车时我会撞上他的后背，我困了会搂着他的腰睡觉……”

江溪每说一句，言展就心痛一次。

明明她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又不像自己，他甚至开始吃起自己的醋来。

如果，没记起来就好了。

言展突然这么觉得。没记起来，他可以继续载着她上学放学，继续和她坐在餐桌上写作业，一起备战高考，互相鼓励，然后和她读同一所大学，永远的和她在一起。

“江溪。”言展有些痛苦的开口。“让你失望了。”

江溪勉强一笑：“所以，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和江楠联系在一起。8年时间太长了，我们变了太多，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和那个我喜欢的少年重合，对不起。”

言展点头：“我懂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溪发动车子。路上也几乎没说话。

言展当初的信誓旦旦被刚刚江溪的话击的溃不成军。他一年前就开始计划回国的事，他委托房产中介帮他买了套公寓，又委托装修公司装修好，为的就是回国有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开始他的计划。

计划简单明了，进江溪的医院，把她追到手。

如今看来，困难重重啊。

言展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他从后视镜里看江溪，她仍旧一脸的清冷，仿佛刚刚那些不是她说的。

“江溪。”

“嗯？”江溪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

“我还有机会吗？”言展问道。

江溪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