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言宁被撸的舒服了,也朝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用手指点了自己脖颈上的腺体,悄声道:“承佑哥哥,我可早就及冠了,你可别忘了!”
说完又冲他坏笑着眨了一下眼,朝着御膳房去了。
皇帝被他撩得心火正旺,转眼人就没了,似乎还能闻到殿中残留的水仙花味道,颇有些恋恋不舍。
万澜羽站在旁边,真真是坐卧难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愣神间,便听到皇帝状似无意的声音传来:“礼部呈上来的这些的折子,爱卿也帮着朕瞧瞧?”
万澜羽心道:坏了,果然来了。
思忖片刻,方请罪道:“事关皇室宗亲,皆为陛下至亲,臣不敢妄言。”
皇帝闻言,大笑道:“澜卿啊,朕有时候就爱你这股聪明劲儿,却也恨你的滑头,朕既问了,你便说!”
万澜羽遂从地上站起来,忐忑道:“陛下此番回宫,靠得不是宗亲,却也离不开宗亲!”
皇帝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鼓励他:“澜卿继续!”
“陛下在民间时振臂一呼,群起响应,其根本还是反王倒行逆施,幸之先祖庇佑,陛下天命所归,才能顺利还朝。然则,若是反王礼待宗亲,燕北有定王一脉,京都有长公主一脉,甘宁有敦王一脉,但凡其中之一念及骨肉至亲,陛下事必能成,绝非今日。”
“换言之,若是陛下效仿反王,屠戮宗亲,来日燕北、京都、甘宁三地驰援的便是……臣大胆!请陛下恕罪!”
皇帝闻言,只觉意犹未尽,拊掌大呼:“卿不愧朕之肱骨大臣!赏!重重有赏!”
万澜羽擦了擦身上的冷汗,明白皇帝真正的试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