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认真道:
“……花不了多少时间,不遮一下对你影响不太好。”
傅译年瞥她一眼,骨节分明的的手点了点脖子上的红枚,嘴角的笑意盎然:
“我实在想不出夫妻生活和睦,能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黎杳:“……”
看来这男人是铁了心不配合自己。
正懊恼着,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音:“少爷,少奶奶,可以吃早饭了。”
傅译年敛起眼皮看向门外,旋即淡漠地应了声“好。”
等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傅译年这才收回视线,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暗格纹领带,递到黎杳手中:
“夫人,要是真想帮忙,就帮我系下领带。”
黎杳怔愣几秒,还是接过他手中的领带。
等系好领带,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梯。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早餐。
傅译年绅士地为黎杳拉开座椅,等黎杳入座,他才在挨着她坐下。
兰姨从厨房端着点心出来,忽然瞥见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她惊讶地开口:
“少爷,你脖子怎么过敏了……”
傅译年敛眉睨了一眼黎杳,意味不显地端起桌上咖啡,淡淡道:
“嗯,猫弄的。”
黎杳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她挑着眉头看向傅译年,一脸震惊。
“咳咳咳……”
傅译年伸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黎杳,漫不经心道:
“夫人,我说猫,你激动什么?”
黎杳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用脚踢了踢傅译年的小腿,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不明所以的兰姨捏了捏围裙衣角:“那我这去拿药。”
傅译年眉梢挑起:“帮我拿支红霉素软膏过来就行。”
兰姨疑惑:“这次不吃氯雷他定片?”
以前傅译年过敏的时候,都是吃这个才能缓解几分症状。
是她记错了么,红霉素软膏什么时候还能治过敏?
傅译年唇角勾了淡淡道:
“不痒, 抹点消炎的药膏就行。”
兰姨困惑地点点头,转身去拿药,不一会儿,手心捏着一支药膏重新回来。
等兰姨走近,傅译年觑一眼黎杳:
“麻烦夫人待会吃完早餐,帮我抹一下。”
黎杳不想搭理他,沉默几秒后,才咬咬牙答应他。
吃完早餐,
黎杳拧开药膏,将药膏挤在指腹,抬手贴在他的脖子上,轻慢地仔细地抹均匀。
当她带着点温度的指腹划过喉结时,傅译年忍不住从喉结滚出一声闷哼,
她的手指一顿,幸好兰姨现在在厨房里洗碗,她目光对上傅译年:
“……傅译年,你能不能不要乱叫?让兰姨听到怪不好意思的。”
傅译年深邃眸子落在卷翘的睫毛上,语调散漫不羁:
“她见多识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黎杳:“……”
等将脖子上的吻痕都抹了一遍,黎杳又挤了些药膏在指腹:
“袖子挽起来。”
傅译年看她一眼,骨节分明的的手解开衬衫袖口扣子,而后将袖子慢条斯理地挽起来。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有一道身影靠近。
兰姨从厨房里出来,慢慢走近,乍一眼,视线正好落在傅译年手臂上的咬痕,顿时一惊。
“少爷,你手臂是被猫抓伤了的话,最好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