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岂不是与城中大将林月同出一个月了?”阮凝假意试探道,盯木月的脸,只见木月轻轻一笑,很是从容。
木月摇了摇头:“确实,说出来也巧,我的姓是木,只是少了个木,就与林将军同名了。”
阮凝半信半疑,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里的茶壶,这茶壶做的很精巧,但做的周期不长,看样子应该是新出炉的。但做茶的茶泥却不是上好的,“木姑娘,我看你这茶具做工精巧,不知出自那个名匠手里?”
“哦?想不到阿凝姑娘还会看茶具啊。”木月一脸惊讶,看来这阮凝确实深藏不露。
阮凝扯了嘴皮,很是敷衍地笑了笑:“那是当然了,偷的东西多了,自然就会一些了。”
“那阿凝姑娘悟性也是极高的。这个茶具是我自己做的,算不上精巧,但我做的时候弄了很多道工序。”木月哂笑,拿起一个茶杯,就要与阮凝介绍,“这个是我对比了很久,测了很多次还作出的成品。哈哈哈哈哈,看来今天真是幸运呢。”
“何以见得。”阮凝放下杯子,听见外面的鸡鸣声,想着已是四更天了,还没有找到林月的住所。
木月很是认真地与阮凝说道:“我先前就邀请很多人喝过茶,没见一个人夸这茶具精巧的。就只有阿凝姑娘。”
“哈,这样子。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他们眼光狭隘,没我见多识广。”阮凝说到这,突然很是自信,果然夸自己就来劲了。
“呵呵,我与阿凝姑娘很是投缘那。”木月扭头望向夜空,忽然触景生情,叹了一气,“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再遇到如此投缘的人呢。”
阮凝瞧着夜空一点点亮起来,打算离开了,起身朝木月握拳道:“多谢姑娘招待,今日没偷到什么,但能遇到姑娘已经万幸,我该走了,若是有缘,阿凝他日定请姑娘吃饭。”
“……”木月眼光忽闪,见阮凝离开已决,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哈哈哈,好呢,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遇上能欣赏我的人。”
“……告辞。”阮凝挥了衣裙,正准备离去。
身后的木月盯着阮凝的身影,来这么一句:“对了,阿凝姑娘,那林将军府上定有值钱的,你可以去哪里溜达溜达,兴许偷出个好宝贝呢。”
“……”阮凝挑了眉,真没想到这木月待人如此真诚。阮凝别过头来,看向木月,笑得很是好看,“好,多谢阿月了。”
待至阮凝离开后,藏匿角落的大娘才显了身。
大娘低着头,十分严肃地与木月说道:“大人,刚刚她就在这里,为何不下手呢?还让她去您的……”
木月没有出声,而是冷漠的转过头瞪了一眼大娘。
大娘被吓得立马闭了嘴,语气没了刚刚的冷漠与硬气:“大人恕罪,阿魏不该多嘴。”
木月抿了嘴,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向阿魏,笑得有些瘆人:“你知道就好啦,不用说出来了。”
“那大人接下来怎么做……”阿魏有点找不到方向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主子到底怎么想的,眼见到手的猎物就在手里,偏偏不抓,就要放着玩,就要费力气抓。
木月慵懒地打了哈欠,伸了懒腰道:“由着她去吧,反正已是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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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君。”
“嗯。”沈录径直走到阮凝的军帐,却没想把手的侍卫将他拉住了。
“沈郎君,将军有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