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暝荀看着沈录的背影,落寞地又叹了一气:“哎,以后还能再见到如此俊秀的男人吗……”
“咳……城主。”银陵从窗户一跃而进,正好瞧见金暝荀在惋惜,有些尴尬地捂着嘴干咳。
金暝荀闻声,也干咳几声,故作严肃:“找我何事?”
“您昨夜让我盯着大云的郡主……”银陵正打算说出口,可脑子却闪过阮凝递给他面纱的画面,他又不禁咽下那些话,吞下口水继续道,“昨夜那位郡主,打晕您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里。”
“她打的??”
金暝荀既惊讶又生气,怪不得他今早起来,脑瓜子嗡嗡疼,还有与沈录的春宵一晚,没有一点记忆。
“是,属下本是要拦她的,但是她轻功太厉害了,属下还没来得及,她就打晕您了。”银陵解释着,时而偷瞄金暝荀,瞧着金暝荀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他才敢这么说下去。
金暝荀拧着眉头,很是平静:“这不怪你。那阮凝,确实武功了得,我也看不出她什么门道,也不知师出自哪里。”
银陵不做声,也不敢提问,生怕惹得金暝荀不高兴。
金暝荀静了一秒,瞧着身后的人不出声,他转过身来,盯着银陵,若有所思道:“阿陵,你跟我多久了?”
银陵愣了愣:“六年了吧。”
“平日我待你也不薄吧?”金暝荀深吐一气,傲慢地眼色定在银陵身上,“这面纱倒是好东西,可好东西啊,往往会找来祸端。”
“城主息怒!!银陵绝没有背叛您的意思!!这、这面纱,只是郡主好心……”银陵连忙跪了下来,边求饶边磕头。
金暝荀看着银陵这样,不由得轻哼一笑,往银陵走近些,压了身板,伸出手捏着银陵的下巴,轻笑道:“阿陵别怕,我只是在提醒你,你这脸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还有,你阿弟呀,前些天老是说想见见你什么的。”
“阿劭,阿劭他……”银陵瞳孔放空,心头蹦蹦地乱跳,语气里带着几分求饶。
正当银陵伸手抓着金暝荀的衣角时,金暝荀却将衣服往后拉。银陵有些猛的看向金暝荀:“城主……”
金暝荀抿嘴坏笑:“我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银陵眼皮颤了颤,嘴唇抿了抿:“只要是城主的命令,银陵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金暝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将册子递到银陵眼前,“这个东西,我要你连夜送到大云。”
“是。”银陵接过,正要开口问送到何人手中时,金暝荀又继续开口。
“记住,要送给大云的沈慈沈大人。”金暝荀目光突然冷冽了起来,就那样盯着银陵。
“是,银陵定不辜负城主所托。”
银陵接过本子,朝金暝荀磕了几个响头便迅速离开了。
金暝荀望着银陵的背影,露出别有深意的笑脸,而后,窗户的阳光似乎被人遮住。金暝荀冷漠地斜视过去,还未开口,那人却先出声了。
“城主。”女声的语气很是恭敬。
“你回来了?”金暝荀背对着她,看样子他是知道来着是谁了。
“是,城主。”女声回答。
“这么些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金暝荀嘲讽着。
女声连忙道歉:“不,属下未曾忘记……”
“是吗?那你可曾记得,你的任务?”金暝荀挑眉反问。
“记得……是……刺杀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