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临朝。
李枫一改往日作风,肩扛一袋米与朝堂官员一同进殿。
朝中大臣纷纷侧目,一如既往无人跟他同行。
路过刘贤身边的时候,李枫特意对着他拍了拍米袋。
“相爷!早啊!哈哈!”
“嗯。”
刘贤冷着脸应了一声,不过李枫那声笑,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九殿下,你扛着米袋上朝,何意?不会是早膳还未用吧?”
“呵呵,那不能够!这粳米是给父皇过目的。”
李枫敞开米袋,抓起一把让众人看一看。
米粒饱满,体态修长!
“今年入秋,滇南区域粮食大丰收,只有丰收年才能长出这么好的粳米!”
“呵呵,相爷,想走一步了。”
李枫一句话,旁人听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刘贤却是如雷贯耳!
滇南区域粮食大丰收……
他疾步追上去,一把抓住李枫袖口。
“九殿下!事情要讲清楚,你究竟何意?”
李枫也不遮掩:“何意?呵呵,当然是告御状了!状告当朝宰相!”
“相爷,具体事情不用本殿下细说了吧?”
一时间,气氛诡异。
刘贤眉宇紧缩,凑近沉声:“九皇子,没必要这样吧?你当真要和本相彻底撕破脸?”
“相爷,话不能这么说!本殿下心有万民,这是替万民告御状!”
“论撕破脸,也是万民与您撕破脸。”
刘贤眼底透着一股阴鸷:“万民?九皇子何必给自己戴高帽子!你告御状,只凭这一袋粳米吗?”
“没错!就凭这一袋粳米!”
“哼!冥顽不灵!”
刘贤冷哼一声,甩袖折返。
刑部尚书张盛见状,疾步追上:“怎么了相爷?怎么不进殿?”
“本想身体不适,回家静养。”
“啊!用不用请太医?不如……”
不等张盛说完,刘贤早已拂袖离开。
没等走出皇宫,迎面遇上苏安。
两人对视一眼,寻一偏处说话。
苏安额头冒汗,双手止不住发颤:
“相爷!这……这败家子可真神了!他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
“太邪门了!太邪了!”
刘贤恨得牙痒痒:“嗯,此事得仔细查查!是不是身边出现了内鬼。”
“行了!你先进殿顶一下,本相回家想一想该如何应对。”
不等他迈出步子,苏安一把将人拦下!
“相爷!不可草率啊!”
“您与败家子碰面的时候,有无旁人?”
“废话!一路都是上朝的同僚。”
“那您万万不能回府!既然旁人都看见了,您再回府休息,岂不是落人口舌?众人都以为您是故意避开此事,平白生出许多嫌疑。”
苏安低眉细声:“相爷,依下官看,不如咱们坦坦荡荡面对,慌不得!”
“如此,皇上那边也能少些疑心!也方便咱们应对。”
闻言,刘贤长舒一口气。
是了!
他让败家子气得,竟然没想到这一层面。
他理了理官服,挺直身背去往皇殿。
不多久,迎面又是户部尚书张盛!
“相爷,您……”
“嗯,本相又舒服了!身为朝廷臣子,非不要,不可缺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