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和顾秀兰在女宅门口分道扬镳,凌琪快步朝她家所在的中心走去。
从今天早上开始,情况发生了变化。街道上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从烧焦或破裂的石雕到地面上深深的凿痕和弹坑。凌奇想知道谁会修复损坏,或者他们是否会修复。也许长老们只是在新班级到来时才修复基础设施,而弟子们只能自己处理他们对住宅区造成的破坏。这似乎是长老们可能会做的事情,原因有几个。
当她走近过去几个月一直居住的房子时,这些想法就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了。当它出现时,她的胃就沉下去了。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离开母亲后第一个真正的家,但看到它变成废墟令人沮丧。前墙的大部分已经倒塌,屋顶的一大块也随之倒塌。城墙的碎片散落在街道上,街道和附近的其他建筑物都被深坑伤痕累累。看起来几乎是大块的泥土和石头完全融化了。
在废墟之中,白美珍静静地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以冥想的姿势,那块岩石原本是他们屋顶的一部分,面色质朴而苍白。银色长袍的底部和撕碎的袖子上都沾满了血,这形象多少被破坏了。她雪白的手臂大部分都裸露在外,但白美珍却似乎对这种近乎不雅的暴露无动于衷。另一件打破宁静形象的,是盘绕在冥想女孩身上的绿色巨蛇。从蛇鳞上的花纹,凌奇看得出那是崔,但崔却与平时那种手指粗细的小蛇相差甚远。白美珍的表弟现在已经有她的大腿那么粗了,如果她的估计没错的话,比凌齐的身高还要长好几倍。崔某看到她的靠近,浑身抽搐,抬起头,发出威胁的嘶嘶声,目光锁定了凌齐。凌琪立刻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举起双手,不带威胁。蛇静静地注视着她,舌头在她品尝空气时轻轻地伸进伸出。
’美珍表弟,你的小老鼠回来了。"
凌奇惊讶地眨了眨眼。自从凌齐第一次问起要报答白美珍的事情之后,崔某就一直避免和她说话。崔的声音不再是乱码,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傲娇少女的声音。话音刚落,凌奇就皱起了眉头。魂兽不使用她的名字是怎么回事?白美珍这时候睁开了眼睛,神色疲惫而阴沉。“凌七,很高兴你表现得很好。”她打招呼,打量着凌七,转头看向她。“我看你这一天收获颇丰。”
“是的。”凌琪一边回答,一边在她朋友周围的瓦砾场中搜寻,走近并打量着另一个女孩。那是……她的礼服上有很多血。凌奇看着两人的反差,心里有些愧疚。
“当我去领取石头津贴时,我发生了争吵。我没有受太重的伤,所以我去市场卸下我的战利品。”她停了下来,尴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你还好吗?如果你受伤了,我在那儿的时候就买了一些治疗药膏。”“谢谢,不过恐怕没什么用。”白美珍从研究凌齐的袍子上抬起头,说道。“那该死的女孩的血所造成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普通药物效果不大。”“……哦。”凌齐的心情更不好了。她抖着长袍,在距离崔白美珍形成的屏障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你打她了吗?她的血是什么意思?我看到她有那把枪,但是——”凌奇立即闭上了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刚刚看到了这场战斗,却什么也没做。另一个女孩会怎么看她?白美珍皱起了眉头,凌齐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女孩周围的温度骤降,凌奇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打平了。”蛇形少女勉强说道,平日里平静克制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担忧的愤怒。似乎不是针对凌琪的,说实话,这让她有些刺痛。她几乎希望另一个女孩生气。事实上,她的朋友根本就没指望凌奇能够在对抗孙丽玲的过程中对她产生有意义的帮助。
“红魔衣是一种外来技术,将使用者的血液扭曲和操纵成最高级的武器。它特别适合那个可怜女孩的强大血统。她一家真是土了。”白美珍一脸嫌弃的说道。凌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到孙丽玲召唤出来的武器和铠甲都是她的血制成的?她到底怎么不直接把自己的血吸干呢?这么有钱人家的人,为什么不简单的有符甲和兵器呢?
“你的腿还好吗?”凌奇问道。现在走近了,她看到白美贞的破烂袍子下,双腿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白美珍抿了抿唇,浓黄的眸子尴尬地飘到一边,拉了拉长袍的破烂部分,好掩饰自己。“我会及时痊愈的。我们选择停下来,以免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永久地伤害彼此。”她说。“不过,恐怕我们需要一个新住所。”“不要管那个。我们可以稍后再寻找另一所房子。我扶你去药堂吧。”凌奇坚定的说道。当她跨过崔氏的翡翠线圈,向白美贞伸出手时,她感到一阵恐惧。战斗中凌奇并没有在她身边。也许她无法影响它,但她可以做到这一点。白美珍眨着眼睛看着她,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