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微微苦笑,只感觉双膝在颤抖,体内的咒气还在阻碍着她的努力。她花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肩上挎包的重量,让自己不那么尴尬,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韩建和顾秀兰分别从道路两侧投来关切的目光。顾秀兰回到了集体训练,但气氛依然尴尬。秀兰远离韩健,也不跟他说话,而是更多地关注范羽。这似乎让矮个子男孩感到困惑,但他似乎并没有对此感到不高兴。秀兰现在其实就走在帆羽的身边。
自从本周的课程开始以来,这个一向粗暴的男孩相对于平时的态度变得非常高兴。或许,他也终于突破到了第二灵境了。韩放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只是走在韩健身边,宽阔的肩膀上扛着他们最大的猎物,一头白毛雄鹿。
“就是有点刺痛。”凌奇看着他们的眼神,淡淡的说道。“我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有点艰难。”
“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就可以。”韩健说道。他看上去有点累;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姿势也有些紧张。“你想暂停一下吗?”
“凌奇不需要这么娇惯。”顾秀兰没有看韩剑,傲慢地吸了吸鼻子。
韩剑只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负重。凌琪关切地扫了一眼他们,但尽管她有时会有些尴尬,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她插嘴能解决的问题,于是,她转移了话题。“我一直想问,你对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我不太明白蔡仁祥的这些事是否正常。”
凌奇发现韩芳正在看她袖子上别着的白色带子,和韩健也戴着类似的带子。最先开口的却是范羽。“这不是教派应该有的样子,”他抱怨道。“他们应该没有这些东西。”
“嗯,我不会这么说。”韩剑小心翼翼的说道。“区块总是会形成;这只是事情的本质……尽管蔡女士正在努力建立权威,但她比平常走得更远。”
“而且你也支持,健哥。你身为金田子弟的骄傲在哪里?” 范羽不满地回击。当秀兰对他微笑时,他严肃的表情几乎立即变得柔和而呆滞,这很奇怪。凌琪翻了个白眼。帆羽依旧是个粗鲁的混蛋,但她已经很难维持最初对他的厌恶了。他太容易被操纵了。
“嗯,考虑到父亲在信中同意了我的决定,还称赞我获得了蔡氏铠甲,我的骄傲就该到了。”韩剑干巴巴的回答道,不过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尖锐。范羽微微低头。韩剑叹了口气,伸手梳理了一下最近才长出来的头发,有些蓬乱。“金田离我们自己做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们都知道这一点。”
凌奇感觉有些尴尬,其他人也都垂下了眼帘,表情有懊恼,有恼怒,有的简单阴沉。“她不是省的继承人吗?我是说,这种人出现在宗门之中,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
韩健摇了摇头。“蔡仁祥的情况不寻常。公爵氏族通常比蔡氏大得多。她这个年纪的人通常不可能成为继承人,但蔡公爵夫人没有任何在世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任何其他孩子,”他解释道。“即使继承人很年轻,这通常也不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
凌奇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她记得蔡仁祥自己并不这么看自己的立场。凌奇沉默不语。
“她让宗门变得更加沉闷了。”顾秀兰没好气地说道。“我想我们仍然可以找到自己的娱乐。” 秀兰对凌齐笑了笑,想起第二天那些输给顾秀兰的人脸上的挫败感,以及第二天自己的目标脸上的表情,凌齐也笑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被盗护身符的降价。
“在今年结束之前,事情可能会变得艰难。就算以她的地位,老外门弟子也不会甘心屈服,孙丽玲也不会永远被关在里面。”韩健提醒道。“我有一种感觉,当比赛开始时,每个人都会受到暴力的影响。”
凌奇若有所思地看了韩健一眼。他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更加坚定。提到比赛的事,范羽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顾秀兰的脸色也变了,龇牙咧嘴,绝对不是笑容,甚至连她的几缕发丝都散发着缕缕青烟。
她看了韩放一眼,韩放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和坚决,只是平静地走在韩健的身边。韩放此时也已经完全进入了第二境界,与刚达到两个境界中点的韩剑相差不远。看来,至少她的一些朋友还没有放弃内门。她不会失败的。
狩猎结束后,凌琪重新陷入了冥想之中。在她用的那些用战利品购买的丹药丹药的作用下,凌琪发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的提升,丹田也在不断的扩大。与她修炼的头几个月相比,她的成长速度几乎是缓慢的,但她很确定自己仍然做得很好。她的肉身修为,终于又接近了一个平台期。
不过她的精神修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加上李素音不在,她在通风口的冥想也显得有些空虚。另一个女孩显然专注于一份工作并接受一些辅导,这让她非常忙碌,所以他们很少见面。不过,这确实给她留下了一些时间来真正尝试与苏凌交谈。老实说,凌琪还是不确定自己和女孩的立场是怎样的。在她的咆哮和粗俗之下,很难读懂苏凌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尝试将她带到了现在的位置,靠在一棵树上,看着苏凌剥皮并清理一头相当大的熊的尸体。她帮女孩把野兽从用来困杀它的坑里拖了出来,但她随后站在一旁,让更专业的女孩干活。闻着那具剥了皮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凌奇皱起了鼻子。
“总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她一边问道,一边看着另一个女孩冲洗掉手上的血迹,然后继续把兽皮从下面的肉和肌肉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