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抬头看了蔡仁祥一眼,蔡仁祥虽然受了轻伤,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缺乏自信。不,既然如此,女继承人表示要继续闭关,那就说明蔡仁祥是有心思的。她不想出于某种错误的、毫无意义的勇气而干涉这件事。
她对上顾秀兰的目光,猛地扭头看向广场和报告厅的方向,一边玩着。他们需要行动起来。她的朋友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继续移动!” 她严厉地说,当她引起他们的注意时,剩下的两个男孩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将他们的注意力从对峙中转移开。“没有理由在这里求情。只会给夫人带来麻烦。” 凌奇并没有忘记秀兰说这话时戴着手套的拳头紧握的样子,不过这是他们可以在安全的情况下讨论的问题。
凌奇又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女继承人,转身就跑,向大厅而去。最后一眼,她看到蔡仁祥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握着一把小刀。尽管很奇怪,她还是没有再回头。这与她无关。
他们跑过广场的石板路,石板路现在好几处都被烧焦和破损,但大部分地方都没有门徒。剩下的弟子,没有一个人去阻止那飞驰的翻滚雾气。前方,凌奇看到四个满脸伤痕的弟子,带着蔡氏印记,守在大路上,而她带来的最后一名伤员,正被搀扶着进入讲堂。
随后,他们身后的天空绽放出光芒。她本可以称之为第二个太阳,但即使在她记忆中最热的一天,太阳的光芒也从未如此刺眼。它没有颜色,但同时又是各种颜色,不知怎么的,完全没有热量,尽管它冲走了她视线中的所有颜色,尖叫的风席卷了广场,撕裂了她的雾气,把不止一个离远处太近的惊讶的弟子撞倒了。他们来自哪里。树叶和桃花如雨点般落在广场上,从装饰性的花园中被撕扯下来。
她回头一看,发现他们出来的那片树林里,每一棵树的叶子和树枝都被剥光了一半,树皮惨白一片。甘光利还站在爆炸的中心,看上去毫发无伤。尽管他的盔甲本身闪烁着无色的光芒,但蔡仍然比他更耀眼,一道炽热的聚光灯照耀着追捕者所在的断树。
然而他们的敌人并没有被击败。一股恶毒的紫色雾气,从枯萎的树木中猛烈爆开,如同活物一般翻滚着,吞没了甘广利,至少三道黑影模糊而出,朝他袭来。
凌琪注意到,他们已经快到报告厅了。前面没有更多的敌人,盟友就在附近。就算是在这么远的距离,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招数。当她的长笛消失时,她的音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号角弓。当她的朋友和剩下的盟友从静止的迷雾中飞驰而出时,她拉开了绳子,时间似乎变慢了,天气涌过她的通道,火花沿着她的手和手臂噼啪作响。
她的新臂章,气到了,灼热起来,给她疲惫的四肢注入能量,凌奇开火了。第一发子弹在耀眼的闪光中精准地击中了甘广利周围的一个飞镖影子,但第二发子弹却在雾气中穿过了她的视线,被目标躲开了。第三个和第四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痛苦的叫喊声。凌奇没有再停留,冲进了报告厅的大门。
顾秀兰就站在里面,两侧是范羽和另一个男孩。“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慢吞吞地说,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战斗。
“我确实有一个清晰的镜头。”凌奇指出。“不这么做就太浪费了。”
顾秀兰恼怒地发出一声,却没有再追问。“嗯,我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你怎么了?”她问道,转身询问站在门口戴着蔡乐队的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孩。
“蔡夫人租了一间讲堂,作为休养之所。”少年微微躬身说道。凌奇看得出,他自己也受伤了。“你派来的其他人已经先走了。”
凌奇皱起眉头。她不喜欢袖手旁观,但她已经气虚了,她真的需要让镇贵出去安慰一下。他的警报在她的脑海中尖锐起来。
“啊,凌小姐?”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他们的第四位,也就是在伤员被送去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第二境初期。她感觉自己好像以前见过他。难不成他听过周老的课?“谢谢你的努力。”他继续看着她询问的眼神,急忙低下头,双手在身前合十。“但是我可以继续吗?我的……伤员中有一个人我想查看一下。”
凌奇再次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还要问……她抓抓脸颊。她想她已经掌控了一切。“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威海。”他轻松地说,看上去很平静。“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问。” 他再次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快步穿过大厅。
凌奇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秀兰,秀兰正在恼怒地和饱受威吓的范羽低声交谈。她把他们留给了他们。她转头询问守门的少年。“你知道白美珍在哪里吗?她怎么样了?
男孩在她的注视下紧张地动了动。“……白小姐和宣大人一起负责住宅区的兵力组织。”他解释道。“她身体状况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