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辅导和修炼之外,凌琪继续致力于确保自己今年余下时间的安全。她探索了这座山及其周围环境,了解了那里的道路和地形。凌琪专注于寻找可以躲藏或逃脱的地方。她绘制了峡谷、裂缝和其他困难地形的地图,在那里她的“貂月步”和“影行”可以给她带来优势。
她还第一次对蔡的执法人员产生了兴趣,详细地了解了他们的巡逻路线和时间表,就像她了解通侯各种安保形式的模式一样。当然,目的完全相反。毕竟,现在法律站在她这一边。
凌琪没有让寻找逃生路线的工作耽误了修炼,下午和秀兰她们,晚上和美真一起继续修炼,不断提升功法,打通经脉。这一周没有再出现过一次失败,在一粒海参丹的帮助下,她又能轻松打通经脉,骑行中积累下来的残渣融入骨骼和肌肉,让她距离第二境界的绝对巅峰更近了一步。
她对第一门武术的继承也已告一段落。掌握了风之息的最后练习后,她现在可以制造出一阵强大的风,足以将敌人吹飞到很远的地方,而她之前的技术只能微不足道地反弹。她用来练习的假人最终在山腰上被打成了碎片。更妙的是,如果她事先用这门武术的第一门技术逆风攻击他们,这种瞬息一击技术可以抓住一整群人并迫使他们离开。
如果她的其他训练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凌琪忍住叹息,翻开面前这本厚厚的书页。这本书,如果可以称之为巨大的羊皮纸和皮革厚书的话,可能只有她体重的一半。需要一个强壮的凡人才能举起这本可恶的东西。
也许这正是《金融监管史全集》的预期。一页又一页的税法和合同法已经烙在她的脑海中。闭上眼睛时,她看到的是数字和表格。这本书不仅仅是现行法律的记录。它包括了过去一千年来这些法律的演变,并一页又一页地对每一次变化及其影响进行了学术论述。
“你学完信用法入门课了吗?”折磨她的人愉快地问道。
凌琪抬起头,抑制住想要浮现的怒视,与蔡仁祥坚定不移的目光相遇。这位女继承人坐在一张厚重的办公桌后面,翻阅着一叠信件和文件,这些信件和文件有凌琪面前那张巨幅的一半大小。她手中的画笔继续在她面前的纸张上移动,等待凌琪的回应。
凌琪刚进蔡家时有些紧张,担心她会冒犯她。这种感觉在一两天内就消失了。这位女继承人的住处和蔡家一样严谨、井然有序。里面的一切都布置得完美无缺。凌琪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见过一件不用的东西被摆放得乱七八糟。甚至连插花和其他装饰品都给人一种棱角分明的几何感觉。
“差不多吧,”她不情愿地回答道,低头看着面前桌子上打开的书中精确而微小的文字。
蔡仁香看着她,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需要帮忙写篇章吗?”
凌琪揉了揉鼻梁,目光从书本移到笔记上,笔记已经厚厚地堆成一沓。“……现在还不行,”她承认道。“我只是需要停下来吸收一下信息。”
“你做的很好。”过了一会儿,蔡仁香称赞道,这让凌琪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家,想要别人表扬她,并奖励她做完算术题。“你很快就掌握了归档和与部里官僚打交道的基本知识。”
凌琪对她已经记住的细节,表格、文件和地址类型,不禁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些都这么复杂?我以为了解贵族礼仪就足够了,但现在还有一大堆——”凌琪指着那本厚重的书,寻找一个词,“——要学习的文化和语言!”
另一个女孩看了一眼书房的小窗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画笔。“你说得没错。”蔡仁香十指交叉,继续观察凌琪。“各部委是我们社会的必需品。虽然统治权来自个人的实力和教养,但这些能力并不总是适合管理。”
凌琪低头看了看面前的书,上面正在讨论乙帝颁布的法令,修改债权人记录标准,以及数百万债务被宣告无效而引起的巨大动乱。“我能理解。所以这些部委的存在,是为了让贵族们可以专心耕种和打仗?”
“这么说未免有些太简单了,”蔡韧香语气有些冷淡,“这也是一种光荣的职业,也是下层修士慢慢升迁的地方,也是那些不太热衷武术的下层和中层贵族子弟的聚集地。”
“这很有道理,”凌奇沉思道。“即使是修炼者,也不是每个人都想打仗。不过,各部不是经常与领主发生冲突吗?有什么能阻止高贵贵族凌驾于他们之上呢?正如你所说,强者统治。”
“传统自有其力量,”蔡顺利地回答道。“对大臣态度恶劣会招致同僚的不满。虽然任何有头衔的修士都比各部委中除了最高官员以外的任何人都高,但他们确实有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杠杆方法。尤其是律政部,它是各部委中最受尊敬的。它不是轻易就能被超越的。在适当的情况下,掌握法律可能比掌握刀剑或拳头更致命。”
凌琪考虑了自己对音乐的掌握程度,然后又考虑了辛关于选择方式和概念的话。她想知道这位女继承人的话到底有多隐喻。“我想我最好去读书,”她抱怨道。“要成为大师,需要一万次打击,对吧?”她低声说。
“很遗憾,远不止这些,”蔡仁香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介绍完毕后告诉我,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的法规,以便你提出调查请求。”
凌琪把目光转回眼前的书本。她本可以让蔡帮她写求职信,填写相关表格,但她想自己做。这是她要求的。她没有权利抱怨。而现在,她就在这里。
至少,她看完导言后,就可以直接翻阅法律正文了。看到目录,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