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满脸惊恐,惹到这男人,她算是踢到原子弹了!
而严隽辞轻扯唇角,显然在讥笑她的不自量力。
被男人的身影所笼罩,舒霓整个人绷得极紧,如同一把将要拉断的弓。
最终是她抵受不住压力,狼狈地垂下眼帘。
严隽辞偏偏不放过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末了,他漠然吐出几个字:“怎么,不敢?”
舒霓逼出几朵泪花,颤抖着唇瓣不说话。
指尖传来凉意,严隽辞露出嫌恶的神色,他退开,取来纸巾一根一根地拭擦自己的手指。
重获自由,舒霓胡乱抱着丝被,试图把自己遮掩起来。
严隽辞睥着她:“我之所以纵容你,是因为你是瀚予的未婚妻。没了这层关系,你连迈进严家的大门都不配。”
闻言,舒霓拥着丝被的手收得更紧了。
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得晃眼,她微微瑟缩起肩头,领口松散开来,不经意间露出那枚玉佩。
它一角磕坏,却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严隽辞的视线落在那玉佩上,久久没有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重新投向舒霓。
敏锐地捕捉到她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他朝她逼近:“我再问你一遍,玉佩是怎么得来的?”
舒霓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真的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这男人的气场太盛,舒霓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她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坦白:“是别人送我的。”
得到这个答案,他沉声命令:“说下去。”
这次舒霓没有隐瞒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以后,她试探着问:“难道这就是你丢失的玉佩?我觉得那个大哥哥不像小偷,也许是捡来的吧,想还给你又找不到人……”
严隽辞的表情突然复杂起来,他微微抿唇,幽深的黑眸凝视着她。
看见他这副样子,正碎碎念的舒霓终于安静下来。
“这么说来,所谓的婚约,根本是你们凭空捏造的。”严隽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嘲弄意味十分明显。
舒霓连忙澄清:“不是我们,是我爸!”
严隽辞追问:“玉佩是你交给他的?”
“当然不是。”舒霓实话实说,“我也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把玉佩拿走,还用它来大做文章!”
房门又被敲响,大概是佣人送衣服过来。
严隽辞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她去拿。
当她抱着衣服回来,严隽辞才说:“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舒霓有点错愕:“都这样了,还不解除婚约吗?”
“我说过,我妈下个月要动手术。”
江茵一直未能从丧子的悲痛中走出来,这病根也是长年忧思落下的,对于治疗,她也是消极应对。
然而,当她得知了这桩婚约,她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整个人变得精神焕发。
严隽辞面无表情警告:“若手术不能顺利完成,那么新账旧账,我会和你们舒家一起算个清楚。”
说罢,他也不多看舒霓一眼,径直走出房间。